子蓋到水竹的身上,冷風一吹,這才發現自己竟穿著一身內衣就被大哥抱出來了,自己扯了個被子蓋裹到身上,看著喧鬧的街道,還有提著水救火的人,不時的夾雜著客棧掌櫃的的哭聲,原本寂靜的小鎮竟熱鬧了起來。
半個多時辰之後,火終於滅了,慕容剛帶來的侍衛各個是個力氣大的,加上鎮里人都過來幫著救火,終算沒有燒到左右鄰居家裡去。
掌櫃的跪在地上謝著大家,慕容剛交代了陳五幾句,轉身出了院子,見妹妹還場著車門坐在那等著自己,步子快了幾分。
“凍到了怎麼辦?還不快回車裡去。”他一躍身也跟著坐進去。
慕凌雪一邊往裡面移了移身子,急著拉著兄長問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是不是崔鶯?”
事情鬧的這麼大,獨獨沒有見到崔鶯的身影,而且旁的地方不著火,偏偏就水竹的屋子著火了,讓她想不想去認為是崔鶯都不可能。
慕容剛怕妹妹傷心,但這事也不是能瞞下去的,“你放心吧,我讓陳五給掌櫃的五十兩銀子,夠他在開一家客棧的了,還能有些剩餘的錢買些裡面的用品。”
慕凌雪咬著唇,“小小年歲就這麼狠的心,她真是崔顥的妹妹嗎?不行,得讓人往京城裡送一封信,把這事告訴崔顥,連害人命的事都做的出來,將來不好好這教也是禍害。”
“人早了就沒有身影,讓人往京城裡送信和崔顥說一聲也好。”慕容剛最擔心的是怕因此事而讓崔顥生了間隙。
慕凌雪冷笑道,“她做了這種事自是不敢留在這裡了,我到要看看她一個人在這種地方能呆多久,又能生活多久,天做孽猶可存,自做孽不可活。”
鎮子這麼小,要找到她也不難,不過出了這樣的事,這樣的人找到了自己也難做斷法,到不如讓崔顥這個當哥哥的去想怎麼處理。
若不是看在崔顥的面子,水竹又沒有事,慕凌雪又豈會輕竟的放過崔鶯,讓她苟且活著也算是給她一條生路了。
“眼看著天也快亮了,咱們這就上路吧,好在東西都放在馬車上沒有拿下來,不然怕是也保不住了。”慕容剛到是鬆了口氣。
千防萬防,沒有料到身邊的人會下黑手,特別是妹妹身邊的人,看來也是他太大意了。
慕凌雪的睏意也上來了,要不是水竹躺在馬車裡,非要拉著大哥在馬車上睡不可,腦子開始變的迷糊也沒有功夫想這個了。
一行人走遠了,躲在另一家客棧裡的崔鶯才把關上窗戶,外面的街道也慢慢的靜了下來,坐回到床上,冷冷一笑,沒有燒死她,她到是挺走運的。
崔鶯在水竹那裡受了氣之後,回到屋裡就一直睡不著,翻來覆去的胸口也堵的慌,索性坐了起來,起身出了屋,到了廚房之後發現裡面有一罈子的食用油,心生歹念,這才有了水竹屋裡著火一事。
好在出門的時候,薔薇塞了五十兩銀子給自己,要不然現在還真不知道會怎麼辦呢,這五十兩銀子怎麼也夠等到有商隊正好回京城去,不過到時要怎麼跟大哥解釋呢?
崔鶯躺回床上,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那是自己的親大哥,自是會相信自己而不是相信旁人。
折騰的天都亮了,崔鶯帶著一身的疲憊才沉沉的睡了過去,那一邊,早有侍衛拿著慕凌雪寫的信調頭往京城而去。
中了藥的鳳谷然卻是在次日的中午才到了小鎮,尋最好的客棧住了下來,到此鳳谷然就不往北方的軍營而去,而是派親信去打聽訊息。
病了一場,又加上在路上奔波,鳳谷然的身子也不如之前,一到客棧之後就躺下養了起來,不由得想著那兩晚偷宿的日子,微微勾了勾唇角。
往北而去的慕凌雪躺在馬車裡打了一個噴嚏,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暗暗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