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心到底都是有偏頗的。
朱禮微微一笑,定定看住了熙和:“既是這般,當初你又如何就開了口呢?”
熙和張了張口,最終便是苦笑了一聲:“這話說得,真真兒是叫人心傷。”
朱禮揉了揉眉心:“熙和你又何必如此說?既是真心疼墩兒,那便是更該告訴我才是。”
熙和低頭淺笑,揉了揉眉心:“殿下這話真真是說得沒錯,我竟是都:無:錯:小說 m。QuledU。CoM不好意思了。”
朱禮點了點椅子扶手,垂眸盯著自己腰上的香囊——那香囊還是楊云溪做的。只是如今楊云溪倒是不大動針線了。
熙和看著朱禮明顯的有些走神,最後嘆了一口氣:“殿下既是來找我,想來是不懷疑我的。既是如此,那麼能做手腳的人也不多了。小胡貴人一直都擔心楊側妃和太子妃將墩兒要過去養著。一時之間動了歪心也是有的。”
這話便是明擺擺的在跟朱禮說這是胡蔓的所作所為了。
朱禮回過神來,隨後便是嘆了一口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朱禮一面說著這話,一面卻是灼灼的看住了熙和。
熙和被朱禮這般一看,倒是怔了一下神。隨後才抿了一下唇,坦然的看住了朱禮:“殿下是在宮裡長大的,自然比我更明白宮裡的手段。”
熙和這般坦然,反而倒是讓人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朱禮也是沉默了許久,最終才笑了一笑:“倒是我大驚小怪了。”
“我知殿下不喜歡這些手段。可是……”熙和苦笑了一下,又看住朱禮:“不管如何,我對殿下的心意擺在這裡,殿下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無非只是不想當個睜眼瞎罷了。”
“其他人也就罷了,薔薇院裡,不可染指。”朱禮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淡淡的,卻是又分明帶著點兒肅穆和警告。
熙和苦笑:“不必殿下說,我心中也明白的。”
熙和這麼悽然一笑,倒是有點兒楚楚可憐的味道。
朱禮沒看見,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感觸,最終反而是神色淡淡,起身道:“這事兒便是到此為止。你既是關心墩兒,也是極好的。胡氏的確不盡責,你便是多操心一些。還有太子妃那兒,如今月份越發大了,你便是多留心。”
說這話的時候,朱禮倒是完全是公事公辦的口吻,不像是和自己的女人說話,倒像是吩咐劉恩這些人一般。
不過,到底也是有些不同——朱禮對熙和,到底還是寬容和看重一些的,語氣也是溫和一些。
到了這個地步,熙和倒是也不廢話了,只是抬眸看了一眼朱禮:“若是辦得好,殿下又打算如何獎賞我呢?”
這話卻是問到了關鍵處。
不過朱禮倒是反而覺得鬆了一口氣——比起什麼都不求,他倒是更喜歡現在這般。什麼都說清楚了,倒是各自不必再頭疼什麼。而且這般說清楚了,倒是也斷絕了一些別的情緒滋生。
“四妃之位如何?”朱禮挑眉,倒是說得一臉認真,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而且也不覺得這個時候就這樣說有什麼不應該。
熙和沉吟片刻,也是微微挑眉:“四妃之首如何?不知殿下可捨得?”
朱禮眉頭再度挑高了幾分,隨後才一點頭:“既是如此,便是答應你。”
熙和微微一笑:“殿下果真爽快。”心頭卻是不由得去想:她是四妃之首了,那麼楊云溪呢?朱禮又會如何安排呢?
不過這個問題自然也是不可能問出口的。
朱禮便是在熙和那兒用了晚膳,才又回了薔薇院。
楊云溪倒是已經睡醒了,這麼睡了一覺,倒是整個人都是清爽了不少,人也略略精神了一些。見了朱禮,楊云溪便是唇角一揚:“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