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擺弄著摺扇,卻完全沒有留意自己已是走偏到了路中央,擋住了後面送貨的獨輪車。
劉飛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將秀秀拉回到了路邊,眯著小眼睛,撇著嘴輕蔑地言道:“你看看你這樣子,哪裡還像個八府巡按呀?”
文秀將那摺扇當成是筆一樣,在手指頭尖來回轉動著,狹鳳目瞟著劉飛,含笑答道:“怎麼不像?巡按也是人啊,如何就不能逛街了?更何況本官今日心情舒暢,正好隨意走走,體察民情呀!”
劉飛一聽這話,故意恭敬地一抱拳,躬身問道:“哦?學生請教大人,何事令大人如此好心情呀?”
文秀抿嘴偷偷一笑,回身湊到劉飛的身邊,用肩膀抵住劉飛的肩頭,一本正經、搖頭晃腦地說:“這看耍猴,如何能不開心?”
劉飛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來,他上下打量著文秀,心中暗道:這丫頭,我是每一步都走得提心吊膽,可謂殫精極慮,而她卻是如此輕鬆自在,如同兒戲一般,哎,真不知我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氣惱啊!
文秀眨著一雙美眸,見劉飛只低頭苦笑,卻不語言,又拍了拍他的肩頭,言道:“阿飛啊,中午你我都要好好睡上一覺,就等著晚上殊死一搏了!”
劉飛一抬頭,驚訝地望著秀秀,歪著頭重複著:“殊死一搏?”
文秀認真地點點頭,摺扇在手中一擊,說道:“對啊,你不是說潞安王定然會來殺人滅口的嗎?那今晚便是最好的時機了,必有一場惡戰呀!”
劉飛劍眉一縱,探身問道:“既然如此,我的巡按大人,你中午還能睡得好覺嗎?”。
“當然,養精蓄銳嘛!”文秀不屑的一揮手,那表情淡定悠閒。
劉飛低垂著眼簾,一邊搖頭一邊淺笑不止,口中輕聲言道:“呵呵,大人啊,您最近可發覺自己體胖了不少?”
秀秀一驚,不知劉飛為何突然之間扯到了自己的體重上,不過女孩子對自己體重的敏感還是讓秀秀立刻警覺了起來,她低著頭左右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劍眉微蹙,鼓著嘴問道:“不會吧?不少字我……我哪兒胖了?”
劉飛淡然一笑,鎮定自若地答道:“古人云,心寬則體胖。大人您如此心寬,豈有不胖之理?”說完,劉飛搖著摺扇,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只丟下秀秀在身後七竅生煙。
回到官家驛館,文秀和劉飛飽飽地午餐了一頓,隨後果真各自休息去了。與驛館之中的閒適相比,王府中的氣氛卻緊張了許多。
下午,於百之剛要躺下美美地睡個午覺,一個小廝慌慌張張地前來稟報:知縣張協前來拜見王爺。
於百之心中困惑不已,這張協平日裡都甚少前來王府,如今,巡按文必正暫住在他府上,他倒在這個時候來拜見王爺,這是何意呀?
於百之來不及多想,趕忙跟著小廝來到了花廳之中。潞安王已經歪坐在了太師椅上,不住地打著哈欠,見於百之已到,便懶洋洋地朝著下人一揮手,讓人將張協帶進了花廳。
一番客套寒暄之後,潞安王低著頭,不情願地問道:“張大人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呀?”
張協趕緊抱拳躬身,施禮答道:“呃,王爺,那八府巡按文必正已經回到了洛陽。”
潞安王一聽,嘴角一撇,頭都不抬了,心中暗道:好你個張協啊,原來是故意氣我來的!
於百之見狀,趕忙裝作驚訝的神情,問道:“啊?張大人,這是何時之事呀?”
張協偷眼瞟著潞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