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冷漠,絲毫沒有迴旋的餘地。
劉飛聽了,神色立刻有些慌張,趕緊站了起來,湊到笑塵的身邊,用摺扇為她送去一絲清涼,口中急急地言道:“我說這位姑娘,您小點聲!小點聲成嗎?”
他這是生怕笑塵的罵聲引來妓院的老鴇夥計,為文秀的行動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莫笑塵似乎並不領情,依舊冷若冰霜,就在她還想要開口痛罵之時,卻突然覺得身上一麻,隨即眼前一黑,渾身無力地癱軟了下來花開幾度全文閱讀。
劉飛嚇了一跳,側目一看,原來是羅鎮虎過來點了莫笑塵的穴道。他一邊將笑塵扔回到了床上,一邊笑呵呵地說道:“咱們為何要平白聽她的罵,還是讓她睡了踏實。”
劉飛微微頷首,暗想,這倒也是,留著這樣一個不明敵友的女子的屋裡畢竟是個麻煩。
這時候,文秀緩步踱至床前,將莫笑塵小心翼翼地推到了床中間,又用薄被為她整齊地蓋好,放下床上的幔帳,這才回到桌前坐下。
劉飛不禁笑道:“呵呵,你倒是憐香惜玉啊。”
文秀淡然一笑,低頭不語。此時,她不知道為什麼,腦海中竟浮現出了花裳蝶音容笑貌,心中不免徒增了一絲傷感。
而此時,比起文秀的悵然若失,雲雷卻是再次有幸聆聽神曲,且是近在咫尺,他不知道有多享受呢。
夥計帶著雲雷三人一直來到了妓院深處的一個偏僻小院之中,那小院門口尚有兩名保鏢看守著。
小院不大,雲雷等人被直接帶到了正房之中。房門“吱呀”一聲推開,只見正座之上,鸝娘身著豔紅石榴穗的長裙,面前的輕紗已經除去,笑容嫵媚地正靜候著她的第一位客人。她的身旁一側放著一把古琴,古琴前還坐著一位年輕的女子。
夥計請雲雷眾人在屋中正中的圓桌前坐下,又親自端來了沏好的熱茶,這才轉身關閉好房門,退了下去。
那古琴前的女子身材消瘦,臉上兩個顴骨尤其突出,倒是糟蹋了那頗為清秀的眉眼。她見客人來到,趕忙站起身來,飄身行禮,諂媚著笑道:“雲公子,我們鸝娘子已經恭候您多時了,不知您還是否需要繼續聽幾首曲子?還是奴婢直接服侍您與我們鸝娘子休息了?”
雲雷低眉思忖了一下,又與段天廣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意猶未盡地言道:“在下為鸝娘歌喉所傾倒,還願再多聽幾首。”
“是。”那清瘦的女子再次飄然行禮,又轉身來到鸝娘跟前,朗聲言道:“那就辛苦鸝娘子再為雲公子唱上三曲吧。”說完,也在鸝孃的肩頭輕拍了三下。
交代好之後,那女子踱回古琴之前,醞釀了一下情緒,抬起雙臂,高懸玉腕,緩緩落下,微彎起纖纖玉指,輕輕波動琴絃,那略帶古韻的琴聲便在屋中響起。
隨著抑揚頓挫的琴聲,鸝娘也輕啟朱唇,那令人**的歌聲與琴聲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屋中雲雷三人無比驚歎著這天籟之聲。
轉眼,三曲已畢,那操琴的女子站起身來,柔聲言道:“呵呵,小女子琴藝不精,讓幾位公子爺笑話了。”
雲雷擺手笑道:“哪裡哪裡,姑娘不必太過自謙。”說完,又朝著亦風遞去了一個眼神。
亦風立刻上前來到那操琴女子跟前,將一些銀子交到了那女子手中,神情卻是頗為嚴肅地說道:“拿去,這是我們公子賞你的,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你下去吧。”
那女子見了銀子,眉眼都笑開了花兒,忙躬身行禮,拜謝著眼前的這位財神爺。她迅速將銀子收進了袖籠,狐媚地笑道:“公子啊,小女子先將鸝娘子扶進內室。”說完,轉身攙扶著鸝娘走進了裡屋。
雲雷生怕這位操琴女做下什麼手腳,一步不落地緊跟在她的身後。只見她將鸝娘扶到床頭坐下,湊到鸝孃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