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鼓勵道:“小寶乖啊,小寶不怕……”邊說邊向自己的寶貝兒子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
小寶在得到了白玉嬌的鼓勵之後,才深吸了一口氣,邊回憶邊言道:“我看見一個穿著青衣的老伯伯撿走了孃的耳環。”
張協一聽,煞有介事地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地言道:“哦,原來如此。可那是你孃的耳環啊,那小寶當時為什麼不追上去要回來呀?”
文小寶探著小腦袋,神秘地對張協言道:“呃,呃,我是想著追他的,可是那花園太大了……”小寶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在胸前比劃著一個大圓圈,隨後沒精打采地繼續言道:“那個伯伯轉過一道彎就沒影兒了。”
白玉嬌也在旁邊附和道:“就是,他一個小孩子,如何能追得上呀?”
張協挑著眼眉,心中暗道,哎,這下有熱鬧看啦!他轉身回到堂上坐好,低頭咳嗽了幾聲,頭腦中快速思量著本案究竟該如何處理,且關鍵在於如何處理才能巡按、王爺兩邊都不得罪!
見張協沉默不語,白玉嬌急忙悽悽慘慘地言道:“大人啊,那珠翠耳環可是我孃家陪嫁來的寶貝呢,據說價值不菲呢,大人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定要幫我找回來呀。”
張協苦笑了一聲,點頭言道:“若是果真如文夫人所言,本官自然會令於師爺歸還於你。可現如今,僅憑你府上二人所言,尚且不能確定這珠翠耳環就在於百之的手中呀!”
白玉嬌一聽,不禁撇著嘴唉聲嘆氣,用自己手中的羅帕輕輕擦拭著並無淚花的眼角。
段天廣見狀,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插話道:“大人,草民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呀。”
“有話但說無妨。”張協懶洋洋地答道。
段天廣一手攬住長長的鬚髯,誠懇地言道:“大人不如此刻辛苦一趟,趕往於百之所住之地,若是能在他屋中搜出夫人的珠翠耳環,那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白玉嬌一聽這話,急忙附和道:“對對對,張大人,不如您現在就去,人贓並獲!”這最後四個字,玉嬌說得帶著幾分狠勁,如同珍珠落玉盤一樣乾脆。
“啊?”張協聽了這樣的建議,一側臉頰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了,心中暗想,那我今日是人贓並獲了,明日豈不是要人頭落地了?
見張協面露難色,低頭不語,段天廣在堂下也假裝為難地對白玉嬌言道:“老朽建議雖好,只是怕張大人畏懼潞安王的權勢,連他手下一個小小師爺都不敢碰上一碰。”
白玉嬌配合地點點頭,搖曳身姿,憂鬱地言道:“不會吧?我來時相公和我說過的,張大人是秉公辦案的好官呢!”玉嬌邊說著邊豎起了拇指。
段天廣輕嘆一聲,不屑地言道:“好官?那如何連於百之都不敢帶上堂來審問?如今這堂上只有告狀之人,卻不見被告之人呀?這又何談‘秉公’二字?”
兩個人就這樣一唱一和,活活把知縣張協氣得七竅生煙,明知人家用的這是激將法,可自己偏偏控制不住地較真起來。只見張協驚堂木一拍,“啪”地一聲巨響,震得眾人渾身一抖,隨後留帶怒氣地言道:“你二人不準在堂上胡言!”
一聲厲喝,段天廣和白玉嬌都低下頭不再出聲,只有文小寶躲進了孃親的腿後,口中發出“嗚嗚”的哭聲。
白玉嬌一見,趕緊將小寶攬在懷中,輕拍著孩子的後背,柔聲勸道:“小寶乖啊,沒事的,沒事的,有娘在這兒呢……”
段天廣也在旁邊勸道:“小寶啊,不怕,不怕啊!”
兩個人皆是一邊安撫著孩子,一邊怒目瞪著張協。這倒讓張協尷尬不已,聽著耳邊文小寶委屈的哭聲,頓時心生同情。他乾咳了兩聲,緩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命人先將白氏三人帶到後堂等候,自己則準備帶人果真前往王府一查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