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屬於皇城除皇宮外的一個靈力匯聚點,靈力不亞於洞天福地。
巫誡書回到帝國已經快六年了,甦醒也近三年了。
對於父皇的詢問,他始終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不記得。
其實他是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又或者是潛意識裡選擇了封閉那段記憶。
巫誡書生性高傲,又出生在皇家,肩負帝國崛起重任,他從出生第一天踩在億萬子民的頭頂上,從幼年開始用俯瞰山河的目光看待著天下。他數十年來取得的成也足夠自己和帝國驕傲。
可突然間,輝煌又光明的人生旅途多了段黑暗記憶,這讓他無法接受。他是失憶了,也是故意不去回想那段歷史,哪怕有丁點類似的畫面浮現,他都會煩躁的摒棄。
巫誡書選擇了閉關,讓自己完全沉浸在衝刺聖境的意念裡,這樣不必去猜想那些惱人的事情。
然而……
他想的簡單了,越是安靜,他越容易煩亂,越是恢復,他的腦袋越會閃過更多的畫面,到了現在,他幾乎可以肯定自己記起了當年很多事情。這讓巫誡書更加煩躁,也隱隱開始惶恐,他無法接受,真的無法接受!
自己是堂堂帝國皇子,怎麼能那麼狼狽?怎麼能受人凌辱?
自己是高傲的皇子,怎麼能被唐焱那敵人所救?
可是,他越是煩亂,外界的各種情況卻越發挑釁著他的意志力。例如戰盟的迴歸,例如杜洋趙子沫等熟悉人物的成聖,再例如秦明煌的迴歸和成聖,都像是些尖銳的針尖,刺激著他雜亂的意識,讓他痛不欲生。
對巫誡書刺激最深的是半年前的那次慘敗,是父皇的敗退,是唐焱在南荒的驚世作為,巫誡書忽然發現自己竟被同輩人物甩在了身後。曾經一路領跑,現在卻連別人的背景都望不到了,他焦躁憤怒,更生惶恐。
“哇啊!”
幽閉的房間裡,巫誡書抱住頭,低沉的嘶吼著,吼聲中滿是痛苦和怨怒,他蓬頭垢面,形容憔悴,再無半分皇子氣概,他撕扯著自己的頭髮,捶打著腦袋,他痛苦,不止是心理,他恍惚感覺那邪惡的屍斑又開始侵蝕自己的面板了。
所以……
他撕扯頭髮,也抓撓身體,壯碩的身體鮮血淋漓。
巫誡書……要瘋了……
太子苑裡駐守著上萬兵卒,也有皇室供奉,他們何嘗不清楚巫誡書的情況,也秘密彙報了皇宮裡的族老,甚至通知了巫農。巫農不止一次前來拜訪,可巫誡書的情況一次比一次糟糕,最近一次甚至差點要殺死巫農。
人皇親自下令,不得干涉巫誡書,這是一劫,也是成聖前的心劫,如果巫誡書不能用自己的方式跨過去,他不配做自己的皇兒!
“殿……殿……殿下……”
忽然,一聲柔弱怯懦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一個嬌俏的侍女臉色蒼白,顫巍巍的跪在那裡,目光晃動著濃濃的驚悚。她面見的是帝國太子,可看起來卻像是在向死神叩拜。
因為……一年多以來,每次派來傳話的侍女都只有一個下場……死!被活活撕成碎片,被侍衛們冷漠的帶走。所以派來傳話,等於被當成物件使用,跟死了差不多。
“進來。”巫誡書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幽冷沙啞,帶著粗重的**。
“是……是……”侍女牙齒打顫,幾乎使出渾身力氣才顫抖著站起,用力低著頭,推開了房門,一股惡臭和血腥味鋪面而來,幾乎讓她脆弱的神經崩潰。她強忍住嘔吐感,走了兩步便跪在那裡。
“你在害怕我?”巫誡書抬起頭,雜亂的長髮間,一雙眼睛泛著血絲。
“不不不,殿下贖罪,奴婢……奴婢……不……不……”侍女淚水嘩地下來了,想要解釋卻實在說不出個囫圇話。
“你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