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張松溪的頭上。他是個很純粹的人,雖然他們武當七俠不過是張三丰撿來的孤兒當做弟子,可是他們七個人相互之間,卻都是猶如親生兄弟一般,感情分外的深厚,再加上,武當七俠,除了老大宋遠橋有妻有子,老二俞蓮舟卻沒有婚娶,老三殘廢,他自己也有心出家,加上當初老五失蹤,在他想來,剩下的只有老六和老七,能像個正常人,為武當多添些嫡系血脈,讓師傅享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所以對於這馬上就能舉行的老六的婚事,他是滿心期盼的,不想如今卻會有這樣的變化,聽到這樣一個訊息。
“你,你,你說什麼?你,你怎麼可以如此信口胡說。”
張松溪心裡隱隱覺得阿玉這話很有些出處,可是嘴上卻不能不反駁,畢竟這關係到武當和峨眉兩派的名聲,阿玉看他這樣,哪裡不知道這裡頭的意思,立馬露出小孩子常有的倔強的表情,很是慎重的說道:
“我哪裡是胡說,大概三四年前,就在這仙人渡鎮上,我就親眼見到過紀曉芙,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求醫,當時親耳聽得大夫說,那紀曉芙產後失了調養,孩子也有早產弱症。”
“你,你怎麼能確定那是紀曉芙?”
已經不是紀姑娘,而是直接稱呼名字,可見這個時候張松溪其實已經相信了阿玉的說辭,畢竟這麼一個十一二的少年,沒有必要對他說謊,他們根本沒有什麼交集,
“明晃晃的峨眉的牌子就在腰間掛著,親口承認自家姓紀,還能是誰?原本我也不是太清楚,也不能確認,可是這些年,我無意中看到過幾次峨眉弟子的服飾,那裡還能認不清哪樣是嫡傳弟子?再一回想,這姓紀,嫡傳峨眉弟子,年紀也對的上,還能不明白就是傻子了,連我這漢水河邊的人都知道了,你們武當居然還能不知不成?真是的,好好的武當,哪樣威名的張真人,居然有這樣縮頭烏龜一般的弟子,真是太不值當了。”
說完,阿玉還氣呼呼的甩了一下衣袖,然後看著張松溪震驚的已經無法言語的臉龐,心裡暗笑,可是臉上卻表示出了疑惑。
“你,你這是什麼表情?難不成,難不成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會吧!這都不知道?好歹是要嫁入武當的人,你們難不成就沒有細細的查訪什麼的?”
阿玉這一番話,聽得張松溪只想跳腳,可不就是沒有查訪嘛!他們那裡想得到這裡頭會有這樣的事情,奇恥大辱一般,原本只是想這,峨眉那是名門正派,紀家也算是武林世家,漢陽金鞭紀家也算是名聲不錯,那裡知道居然出了這樣的女子,他心中只想著這事兒若是六弟知道了,又該如何是好,那樣一個好孩子,只怕是受不得這樣的打擊,饒是張松溪多智,此時也不由的頭疼起來。
想到如今正在鎮子上,和二哥,五弟一起歡喜不已的六弟,張松溪突然覺得自己難以面對,轉眼又看見阿玉滿臉的不解,突然想到這少年似乎知道的不少,免不得多了幾分其他的心思,想要試探一二:
“你,恩,玉真子,多謝你提點了,只是此時我們還需細細的查訪確認,請你暫時不要多言,萬一弄錯了,豈不是成了罪人。”
阿玉眼睛一翻,抬眼看天,然後很是自得的說道:
“此事我知道已經幾年,你可聽見外頭有何傳言?我是男子,又不是那等多嘴的婦人,若不是遇上你們這當事人,我如何會多嘴說這些。”
張松溪一聽這話,心裡一安,隨口又問道:
“這仙人渡附近往來客商不少,想來你也是訊息靈通之人,倒是我武當,如今成了耳目閉塞的,竟是不知道這裡還有你這樣的少年,真是貽笑大方了。”
阿玉知道他這是打聽自己來歷,想著自己既然已經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