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懂嗎?”鹿鳴轉過來,由於背光,臉上的表情看得不很清楚,“現在的學校,還有值得捐款做學術的?”
穀雨未含著譏諷,“我以為是鹿先生醉心學術。”
鹿鳴緩緩坐下,“穀雨未,你最好不要惹我。你很清楚,我就是在找你。”
穀雨未不看他,手託著下巴,讓自己看起來儘量鎮定些。“對不起,我不清楚。”話說得鎮定,心裡卻不能不驚。早就覺得這獎項設定有問題,要求必須是三十歲以內、在國際核心期刊上發表過文章。電子科技大學是理工科院校,文科本就薄弱,符合這個條件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他的來意從他在禮堂門口出現的那一刻她就在猜度,沒想到他卻毫不掩飾,單刀直入。
鹿鳴看著她,目光灼灼,忽然笑了,“現在看起來,好像是我有點輸了先機。”
穀雨未也笑,“難道我和你之間,還有一場鬥爭或者競賽?”
鹿鳴沒說話,臉上也沒有表情。伸手拿杯子時,腕錶閃著光。
穀雨未不動聲色,“鹿總如果沒有別的事,可否我先告退了?”
鹿鳴端著杯子的手在唇邊停住了,眼睛如蒙了雪的沙漠,冷、靜,沒有情緒。
穀雨未不自覺地低下了頭。突然,鹿鳴開了口,語氣很淡,“谷小姐姓谷是吧?”
穀雨未皺眉,“不要問明知故問的事情。”
鹿鳴輕笑,“只是確認一下,谷小姐的意思是,確認自己真姓谷?”
穀雨未警覺起來,“你想說什麼?”
鹿鳴顯得很悠閒,“沒什麼。本城最近有位名人去世,真巧,也姓谷。”
穀雨未心裡咯噔下,她不做聲,心卻在怦怦跳。鹿鳴想說什麼?他知道什麼?
鹿鳴卻不再說話,端起茶喝了一口。屋裡的氣氛很緊張,兩人都是在緊繃著。
穀雨未先受不了這壓力,“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鹿鳴一抬手,扯住了穀雨未的圍巾,微微一用力,穀雨未被勒得往後退了一步。鹿鳴又一使勁,她的脖子一緊,她不敢硬扛,只好就著那勢,直接倒了下去。鹿鳴伸開扯圍巾的手,她正好跌在他舒展的右臂中。
穀雨未有些慌,她連忙狠命地推他。鹿鳴不理會她,左手伸在了她身下,抱住她的腰,右手按著她的肩。穀雨未更加狠命地推,不成想,鹿鳴卻已經站了起來。穀雨未狼狽地爬起來,鹿鳴看著她那漲紅了的臉,神色悠然,撣了撣袖子,“谷小姐太緊張了,一個小意外而已。”
穀雨未咬著嘴唇,“鹿先生,你也是有身份的人,沒想到還喜歡騷擾。”
鹿鳴繼續悠然,“不過是一個偶然的小玩笑。聽說谷小姐是學哲學的,想必知道一句哲學名言:事物是有必然性的,但偶然往往是推動因素。”
穀雨未不理他,拎起手提包要走。鹿鳴的口氣淡淡,“谷小姐不想再多談談?”
穀雨未冷冷地說:“多謝。我對變態之人向來沒有興趣。”
鹿鳴看了她幾秒,“谷小姐,如果你肯多笑一笑的話,一定會很迷人。”
穀雨未忍無可忍,她指著他,“鹿鳴,你今天設計這一套,不會是僅僅只想騷擾吧?”
鹿鳴兩眼直直地盯著她,然後點點頭,“我聽說,你手裡有一份遺囑,是正谷的。”
穀雨未只覺得兩眼發黑,手扶著牆,半天沒說出話來。
“谷小姐?”他輕輕喚她。
穀雨未深吸一口氣,冷冷地說:“對不起,你搞錯了。”
“搞錯了?”鹿鳴輕哂,“搞錯了嗎?”
穀雨未回過身,緊貼著牆壁,“鹿鳴,你別神神鬼鬼。”
鹿鳴望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