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吐無可吐,反倒更加難受。鹿鳴飛揚跋扈的勁頭忽然小了些。他沉默地開著車,車速也平穩了下來。
“開口求我,有那麼難嗎?”鹿鳴忽然問。
穀雨未繼續閉著眼睛,她一句話也沒有說。
駛到終點,鹿鳴撳了下喇叭,頓時,房子外面的燈亮了起來。他下了車,她坐了幾分鐘,也跟著下來。
這房子於她是陌生的,上次好像來過,但她不記得是在哪裡。她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很自覺地去洗澡。水嘩嘩的噴下,衝著她木木的頭腦。今天鹿鳴無論在哪裡做,她都不會覺得意外。他的目的就是讓她難堪,她也不打算再讓他看見自己的羞慚和緊張。麻木也罷,直面也罷,墮落也罷,既然到了這一步,她沒有選擇。一切的尊嚴、自我,都沒有意義。或者連她的行為本身,也沒有意義,因為有意義的東西必定是能掌控的,而她卻什麼也掌控不了。
她拉開了門,鹿鳴正穿著厚浴袍在燈下看著什麼書,顯然,他已經洗過澡,溼了的頭髮站立著,在橘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更黑。屋裡放著極輕柔的音樂,橘色的燈光看起來很溫暖,但是,與她無關。
她走過去,坐在床上。
鹿鳴還是沒抬頭,依舊看著自己的書。穀雨未終於開口,“如果你要做,請儘快。之後我有問題要問你。”
鹿鳴從書中抬起頭,他盯著她的眼睛,眼睛裡除了冷漠,什麼情緒都沒有。兩人就這麼互相對視,終於,穀雨未敗下陣來。她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鹿鳴扔了書,起身去了,一會兒又回來。她低著頭看見那雙腳越走越近,還是禁不住有些緊張,左手指也狠狠的掐住右手手背。
頭皮忽然一疼,她痛叫失聲,鹿鳴粗暴地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拽了過來,毛巾捂上,他大力地揉搓著頭髮。
“我不喜歡碰溼頭髮的女人。”他冷冷地說,髮根被揪得似乎要脫離頭皮。
她只好雙手抱住頭,他胡亂地搓著她的頭髮,她閉著眼睛也不干涉。他手上的勁越來越大,終於扯得她不得不再次叫了起來。他卻不理,手上的勁絲毫不減輕。兩個人似乎是槓上了,他越來越發瘋似的搓她的頭髮,她卻只是痛叫,就是不回頭求饒。
終於,在她又一次痛叫之後,他失去了耐心,把手中的毛巾一丟,左手用力一扯,她被拽下了床,床沿撞得她胸口疼。然後她又被提了起來,上身被甩在床上,人跪在床邊,之後,有重物壓了上來,她瞬間感覺窒息。
她試圖翻轉,卻被他無情地按住了脖子。她不肯服輸,左胳膊用力支著床,想要抬起上半身,他卻根本沒有再給她機會,一鼓作氣,直中中心。
巨大的疼痛迫使她叫了起來,她不自覺地想要逃離。他牢牢地掌控著她,“這麼想逃?”
她不回答,只掙扎,他終於爆發。她再一次感覺到窒息,然後是下面的疼痛。後背上他的面板貼著她的身體,哪裡都是死的,只有下面的疼痛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著她還是活的。她的手摳住了被子,左肩忽然有尖銳的疼痛傳了上來,炙熱的鼻息夾帶著沉重的喘息噴在左耳邊,她想移開頭,卻絲毫動彈不得。
他的推力席捲了她,她摳進被子的手指越陷越深,她盡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她失敗了,他永遠是戳破她一切武裝的那個人。
他又一次全力的撞擊,她終於受不了了,叫了一聲“疼!”
這一聲在他看來或許是求饒,他停下,把她翻轉過來,淚水和汗水在她臉上四溢。他喘息地看著她,她閉上眼睛,感覺到他輕輕地拂掉黏在她臉上的頭髮,然後,溼重的吻貼在了她的唇上。
這次她沒有躲避,她宛如死去一般,承受著接下來他輕緩的動作。
第八章 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