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幫忙,“爺爺的話我會斟酌,但秦廉那個人不可靠。”
父親點頭,“琪琪的事還要你多費心。”
我應承下來。
接下來幾天聽蓋玥說,35層的那個設計專案正式籤給了安牧的事務所,由此我才得知,原來蓋玥的男朋友就是安牧的合夥人吳畏。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得可憐。
CH 6
收到耶魯的邀請函,參加學校今年的校慶活動。讓蓋玥將之前的工作集中安排,挪出時間。
也準備申請耶魯的蓋玥詢問不少關於學校的生活,諸如飯菜如何,房屋如何,治安如何,購物狀況如何。我苦笑,她的問題任何一個我都無法給出準確的答案,對於周圍環境我缺乏感知能力,我想應該不是天生就喪失這種能力,只是感知自然從5歲起就沒有被我關照過,“你還是問我關於法律和教授方面的問題。”
秦廉打來電話問願不願意同行,我沒有拒絕。
JD三年,我和秦廉被全院並稱為Wayne教授的“亞洲雙臂”,在Mr。 Wayne教授的訴訟法和公司法課上,秦廉和我一直是被關注的物件。雖從小在紐約長大,母親並沒有保留她的中文造詣,全數遺傳給我,遂得以與秦廉無障礙溝通。只是,世事本就變幻無常,他的變化顯而易見,在原則問題上的分裂終導致我和他今日的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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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廉同遊紐黑文小鎮,言語不多,間或的對話也都不過是口舌之爭。從意見不和到口舌之爭,我和他之間的對話無法正常,我以為和他之間真的已至陌路。
但這座我生活近7年的小鎮讓人不由自主的勾勒回憶,同坐過的晚班校車,同久坐的圖書館位置,同去過的餐廳食堂,同走過的林蔭路,跟身邊這個人的過往回憶不是沒有,只是我們何以至此?
安牧的“毫無顧忌”理論發揮效用,我開口問秦廉,“我們何以至此?”
“這條路在前方300米才有岔口,”他不解我長時間沉默後突然發出的疑問,“不過是順勢而行。”
我嘆氣加搖頭,順勢而行,人生之路亦如此?因為沒有岔口可以選擇?
“不,我問的是,你何以變成今天的秦廉。”
他表情錯愕,然後淡淡苦笑,“生活所迫。”
實在是好答案,簡單易懂,足以概括全部理由。我不也是如此,從小與母親忍受生活的種種“禮遇”,才得以變成今天的沈凝辛,母親提到我名字的緣由,每一句都意味深長:生活所迫,辛苦異常,凝聚如斯,辛酸難忘。
我點頭表示接受贊同他的答案。
不料他卻補上一句,“不是人人都有一個叫榮顯屹的父親。”
頓覺氣血上衝,撂下冰冷的眼神和冷冷的話,“不是人人都稀罕有一個叫榮顯屹的父親!”
一個榮顯屹就妄圖抹殺我和母親近二十年的辛苦?原來秦廉也不過如此膚淺。
私下去拜訪Wayne教授,卻在他家的花園門口停住腳步,秦廉比我早到一步。
他們的談話自然收入我耳中。
“你弟弟如何?”秦廉的弟弟?我從不知他有一個弟弟。
“還是老樣子。我抱的期望越來越少。”
Wayne略有沉疑,拍拍他的肩膀,“和她怎麼樣?”
從側面我可以看見秦廉的嘴角上翹,並非我一直認識的輕佻笑容,“以前以為時機未到,接著發現自己全無資格,現在則是形同陌路,毫無必要。”
“William,原來你一點都不積極。”
“Zoe?!”身後突然一叫,是Wayne的太太,手裡端著咖啡和薄餅,“你怎麼還站在這裡?”
不好意思的笑,陪同她一起走進花園。接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