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重新發動車子,身後的車已經響起喇叭。又先後自行離開,我和他仍然安靜坐在車裡,只是廣播裡一個女聲淺唱低吟,安牧關掉廣播。
“我知道,看你的眼神就知道。”
看來我還需要精進掩飾之能事。理屈詞窮,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應該對他再說些什麼。
“還要再錯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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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去看他,輕笑,“會疼。”
他的手從方向盤上移開,擁抱我,輕輕吻我的發稍,我聽到頭頂上細不可聞的嘆息,“請把自己交給我。”
“可以嗎?”
“請把你的心也交給我。”
“可以嗎?”
“我聽見你的母親在說,可以。”
我點頭,“可以。”
忽略各個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和猜測,卻不能忽略身邊的人。蓋玥舉著報紙仍然不可置信的問我,“Zoe,你真的是榮顯屹的女兒?”
“我要不要為你出具親子鑑定證明?”
“他來的時候你居然都不告訴我!難怪榮琪榮小姐常常跑來!”蓋玥找到她一直疑惑問題的合理解釋,突又擔心地問我,“安先生也知道?”
我笑,“與他認識的時候他就知道。”
熟絡起來的同事對沈凝辛這個女人似乎突然表示了理解,他們自動把我往一個呼風喚雨的童年上聯絡,得到我如此尖酸刻薄待人的理由。
由於我升任合夥人,事務所已經計劃再聘任10位可以獨擋一面的律師。Hauck開始他挖角的工作。
與秦廉對抗的又一起案子獲勝,平常對待。
榮琪的第二間和第三間咖啡館開業,“未轉濃”和“未得及”,不似之前的大張旗鼓,但還是有不少媒體蜂擁而至,更有本港文化界的人士在報紙上對三間咖啡館的名字和深意大家讚賞,榮琪對著媒體不諱言:“名字自然出自我才華橫溢優秀異常的堂姐,你們大可以把握機會詢問本人,她來了。”
剛下車的我立即被幾位記者圍上,站在人群之外的安牧對我無奈笑。
沈凝辛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安牧提醒,“不要因為這樣橫生更多顧忌,那個叫沈凝辛的傢伙答應過把自己交給我,過無所顧忌的生活。”
“那個叫沈凝辛的傢伙提出申訴,”我答,“沒有事實證據支援你的上述言論,”他眼睛瞪大,我立即補充,“她指‘更多顧忌’那一句。”
他大笑點頭,“申訴受理。”
聖誕節過後安牧送來兩張希臘的往返機票,算作他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禮物。蓋玥自覺幫我安排時間以騰出生日過後的一個禮拜。
18歲之前的每年生日,唯有母親一人為我準備一個手掌大小的自制蛋糕,那是我全年唯一的“樂趣”。母親說,世界除己之外再無人愛,故自給自足,但須如這手掌蛋糕,懂得適度滿足,慾望是無底深淵。母親說,只可以每年儲存一個願望,不可多。母親說,人是該愛自己,但不可多愛。
生平第一份母親之外的禮物來自榮琪,她跑來美國與我們同住那年,送我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是一對她手織的紅色手套。她纏著母親叫她針織活,她說紐黑文的冬天寒冷異常,你需要一副手套,但是圍巾要等到明年。母親說,雪中送炭者切不可忘。每一年榮琪費盡心思為我準備禮物,每一份我牢記心中。
榮琪,值得每一個人愛。
生日當天榮琪提議回淺水灣別墅吃飯,順便讓三位上家正式見面安氏兄弟。
母親打來電話,“今年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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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身體健康。”童年願望一一實現,唯有此。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