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非常,也明白當日玄武門之變,非是陛下之過,因而拋卻上代恩怨,甘心輔佐陛下,這才有了後來破懸案,救小公主,並以身護駕等事。皇帝感念我的忠勇,接連封賞於我,並最終將汝南公主下嫁,你們說,陛下如此恩待於我,我會做那叛亂之事嗎?”
他說到此處,故意停頓,以給眾兵士得以思考的時間。在穿越之前,他是世界知名的歷史學教授,如此演講那是家常便飯,自然對演講套路駕輕就熟,比如說,演講時切記不要一刻不停的乏味演說,要給聽眾提問,並給他們留出思考時間,更要與聽眾互動等等,他現在便是這樣做的。
眾兵士聽得都很認真,見他不語,果然便趁機思考起來。其實他們現在都很迷惑,既不知道金甲為何對李無名這個欽犯言聽計從?也不知道何以四虎如今分崩離析?從來就沒人和他們說過這一切是為什麼?如今李承訓開口,他們很想從中知道些什麼。軍人以服從為天職,可他們不是木偶,也有思想,有感情,有主見。
鐵鞋知道李承訓不好對付,所以率軍逼宮以來一直咄咄逼人,欲在瞬間至李承訓等人於死地,卻不想李承訓用一道伏兵,加之其巧言善變的口才緩解了局勢,直到此刻,更是尋得機會大倒苦水,以博取同情。
他此刻恨不得立刻讓李承訓住嘴,但卻不好於此打斷,那一定會犯眾怒,不由得心下發狠:我已經用“鐵”一樣的證據,把爾等逼迫到死角,難道憑你那三寸不爛之舌,就要翻盤嗎?
雖然他不相信對手可以憑此化解危機,畢竟他有金甲是內奸的“鐵證”,但他的對手不是金甲,而是李承訓,這始終令他有些提心吊膽。
李承訓方才侃侃而談,講了自己的過往,無非是在重申自己的對皇帝的忠心,這時突然話鋒一轉,說道:“皇帝對我如此厚愛,而我去拐帶公主,棄他而去,相信所有人都不會理解,也會說我無恥,我也從未對人解釋過,不是我不想解釋而是始終沒有這個機會,現在,我就與大家說上一說。”
他解釋說自己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韙出走帝都,完全是因為賈維在幽州假冒他暗影門門主之名大肆屠戮暗影門門徒,而暗影門是皇帝命令禁止的,大都督也是奉旨行事。他無奈之下,為了那些曾經追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少受牽連,不得已才放棄錦衣玉食,冒著被皇帝猜忌其不忠的風險,偷偷逃出帝都,來到這苦寒之地應對此事,這一切的確是為了一個義字,但他從未想過不忠。
這些兵士都是在幽州多年,可以說其中大多人都參與過鎮壓暗影門的事情,他們對於當年的血雨腥風無不心有餘悸,即便很多人現在仍然保持著緘默,但他們心裡明白,那是場洗禮,很多不是暗影門的人,也都被以暗影門門徒的罪名清除掉了,因此當他們聽到這裡的時候,無不心生共鳴。
李承訓一邊說講,一邊察言觀色,見眾眾將士聽得入迷,臉露迷惑之色,知道自己已經在他們心靈深處撬開了一道縫隙,他要做的就是把這段縫隙撕裂,擴大到自己可以進入眾人心中。
接著,他便又講述自己與賈維恩怨的糾葛,以及來到幽州後的步步驚心,但其所有提到賈維之處,都被他匆匆帶過,畢竟在自己的演說中,賈維是反面角色,但他卻不能因此而著意抹黑他,相反卻要去淡化他,因為賈維已經身死,所謂死者為大,無論對與錯,你再在背後說道人家,一定會令他人心生反感。
有一句關於賈維的評價,在他的講述中常常被他有意提及,可以說是李承訓對其蓋棺定論式的評價,倒也貼切,他說:“賈維大都督,做事嚴苛,為人忠勇!”
兵士們透過李承訓的講解,已經深知其與賈維之間的恩怨糾葛,更明白這種仇恨的難以調和,卻想到他可以為了兄弟放棄榮華富貴,即便失去武功也勇者不懼,不僅對其好感大生。除此之外,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