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血濺在臉上,卻找不出元兇。桐山上也站滿了人,這些人是生物學家,他們說這裡定有變異的野獸。
燕彤將娃娃臉叫到床邊,問他最近有沒有見過聲音過分尖利的人。
娃娃臉擦拭著鞋上的雞血:“沒有見過,街上的人都嚇得不大會說話了。”
“你去辦件事情。”燕彤以希冀的目光望著娃娃臉,目前他大概是她最後的希望。
娃娃臉經燕彤如此一看,也感到重任在肩:“我竭盡所能。”
“在這個黑櫥子的第三層,有個匣子。對,就是這個,開啟它。”
娃娃臉聽話地開啟來,裡面是幾筒裹著紅紙的禮花炮,他拿出一個:“這是訊號彈吧?”
“嗯,你果真聰明。”
“我們要搬救兵?讓万俟回來?”
“不,是向它發出挑戰書,逼它現身。”
深夜,娃娃臉獨自來到屋頂,點燃了一枚禮花炮,散到夜空的是一些五光十色的奇特符號,娃娃臉正凝望著這些符號發呆,“唰”的一個黑影從他身邊閃過,除了一股雞血的腥氣另有一種熟悉的味道,說不好是什麼味,娃娃臉絕對在哪裡聞到過,總之不好聞。娃娃臉正暗忖,天邊一陣異響,騰起幾朵煙花,也是些怪異的符號。
燕彤望著窗外的煙花:“它十二點整來應戰。”
於是,娃娃臉再次被委以重任,從黑櫥子的底層拉出一口箱子,裡面是兩件鎧甲,輕而薄,娃娃臉自覺自願地穿上了其中的一件,燕彤讓他把其他男丁叫上來。
Jake已經去酒吧上班了,康隆剛剛洗過澡,他走進燕彤房間的時候還在聞身上是否有殘留的雞血味,當聽說“妖物”今夜要來造訪,他慌不擇路地拿起另一件鎧甲防身。
“穿上戰鬥的服裝是要去應戰的。”燕彤說。
康隆聞言又立刻扔掉了那件鎧甲,娃娃臉故作鎮定地安慰康隆:“它只有一個人。”
“可它三天吃掉了幾百只雞。”康隆反駁。
燕彤說:“它大概禁慾太久了,饞的。”
聽了燕彤的話,康隆更是怕,他不住地在燕彤床邊兜圈子,說後悔來這個鬼地方,明天就搬家!
“我來穿吧。”辰愴站在門口,穿著睡衣褲,他拿起鎧甲在身上比一比:“我有個要求,能否把客廳的地暖關掉?”
關掉地暖的客廳更加陰森,其他不知情的人早已入睡,康隆戰戰兢兢躲在燕彤床邊,燕彤則在她的病榻上指揮戰鬥,此時的客廳裡只有娃娃臉和辰愴這兩個穿鎧甲的戰士,他們的耳邊貼了個綠豆大的貼片,這樣就可以準確聽到燕彤的指揮,他們站在客廳門口,一邊一個,像兩尊門神。
娃娃臉不時望向牆上的鐘,十一點四十分,就快來了,如果現在時間停止了該多好,娃娃臉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想。
辰愴則貼立在大門邊上,迎著撲面的寒風打瞌睡,那樣子像是在三伏天裡吹冷氣,舒服而踏實。
“你為什麼只吃冷食?”娃娃臉發出聊天邀請。
辰愴抬起眼皮,伸了個懶腰:“大概是體質問題。”
“為什麼不讀書?”
“教室裡太熱。”
“怎樣過夏天?”
“窮的時候睡冷庫,有錢就去西伯利亞度假。”
“找到新工作了嗎?”
“冬泳教練。”
“一會兒那東西來了你能不能先把它給凍住?”娃娃臉難得開回玩笑。
辰愴瞠了瞠,笑起來:“我盡力。”
突然耳邊響起刺耳的鈴聲,燕彤的聲音傳過來:“別胡侃了,它來了!”
娃娃臉想抬頭看一眼鍾,他認為十二點鐘還沒到,但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將他襲倒在地,胸口因受到過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