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株株果樹,那香香甜甜的果味。彷彿就在昨天,院壩前的果子成熟了,我們腳踏石頭,攀爬於果樹,用一個網狀的背心袋,綁上鐵絲圈,再綁上一根長竹竿,只需站在夠得著的地方,用網袋網住果子,輕輕一拉竹竿,果子就會攜帶著一聲喝彩入落入背心袋裡。落入歲月裡香香甜甜的夢。
時光如門前那條小河緩緩流淌,依稀的記憶裡,每到梨子收穫的季節,都會被奶奶叫去她那裡去吃梨子,奶奶種的梨子樹有幾丈高。每到梨子成熟,就叫上青壯年幫忙收摘梨子,我們站在地上,看見那些人爬上高高的梨樹,手拿著綁上背心袋的竹竿,一片歡聲笑語間,一筐一筐的梨子已裝滿,奶奶總是把摔壞的,被鳥啄過的,被蟲子叮過的,挑出來放在一邊,我們總是會揀最大的最黃的吃,而那些被叮咬過的的梨子總是特別的甜,我們吃夠了,還得打上一包,才興高采烈的帶著奶奶分給我們的梨子回家去。很久很久,想起來,還意猶未盡。
歲月輪迴,幾度春秋,每到春天,桃花依舊紅,梨花依舊白,歲月變遷裡,名目繁多的水果,呈紅黃綠橙青藍紫黑……遍佈城市的大街小巷,嚐盡水果百般味,依舊懷念那一株白花桃的醇甜和紅花桃的酸甜。依舊懷念那一座泥牆的庭院,那蜿蜒的青板小徑,那清亮的溪水,那白白的雲藍藍的天,和那不諳世事的容顏,如一縷輕輕柔柔的風,在流逝的時光裡,*夜夜縈繞在夢裡在心上。
………【第八章 她是個狐狸精】………
她是個狐狸精
林小媚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家裡每個人的臉都是陰沉的,沒人喜歡她。就是因為她,我的父親跟母親離婚了。
半年後,她和父親領了結婚證,沒舉行婚禮,把自己簡單的行李搬過來,就算是把自己嫁了。
第二天,她回孃家的時候,堅持帶上了我。她的父親看來也容不得她搶來的婚姻,餘氣未消,甚至躲出家門不見她,儘管她是他惟一的女兒。
她帶著我在身邊,竭力對她的母親誇我聽話,拿著糖,讓我叫她“媽媽”。11歲的我能做的就是接過來,扔掉,瞪著眼睛狠狠地喊她:狐狸精!她的母親在旁邊站著,緊緊抓住她的手,心疼地流了滿臉的淚。她攆著她的母親去客廳,走到房間門口時,忽然回身對我笑了,她說,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很美?
我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我扭過臉去,不屑一顧。“狐狸精”,此後便成了我喊她的代號。
在那個時候,生活作風問題還是考察干部的一項重要標準,所以我父親的仕途就此低迷。整整半年,家裡幾乎沒人給她好臉色。我看到過爸爸寫給遠在上海的二叔的信,他說:“其實出軌只是為了獵奇,哪想到她會那樣執著,你嫂子又是個容不得婚姻瑕疵的女人……所以就只有離了。其實我心裡也不好受……”
我故意把那封信扔在她的梳妝檯上。我以為她會哭會鬧,沒想到她依然一個人把婚姻經營得津津有味。她喜歡買各種鮮花裝扮我們的家,會花一下午的時間煲湯;她記得全家每個人的生日,並且會買來禮品,安靜地放在我們床前。
果然心狠手辣
初中時,我早早學會了吸菸,逃學,打架,像個女阿飛。父親辭職下海後,生意做得越來越大,根本沒有時間管我,而她,就整天跟在我身後好說歹說地勸。心情好時,我會一聲不吭;心情不好時,我會仰著臉,一臉天真地問她:“我要是有親媽在,會這樣嗎?!”她就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臉上的表情無法形容。
奶奶有時候會站在她那邊,說我不懂事,她說,不關心你的人才懶得說你,你別不知道好歹……我心裡很煩,你看,這才幾年,她就把我奶奶也糊弄了。
我心安理得地扔了書包坐在網咖裡玩遊戲。有次,她跑遍了網咖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