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條八成就是代表進山的路了。”
我接過獸皮就發動了汽車,邊往回倒車邊對他們兩個說:“這的確是一張獸皮地圖,父親的這封信都交代了,說這張地圖是爺爺留下的,其實這就是一張……”
話到了嘴邊,我才考慮到是不是應該對他們兩個說出徐家的這個秘密。我和高雷是大學四年關係很鐵的哥們兒,鍾倩吧,我們認識還沒幾天,但關係也算可以。可畢竟他們兩個不是我們徐家的人,也沒有必要跟著我東奔西跑。更重要的是,我們家族的這個使命充滿了危險和未知,一旦他們在途中發生什麼不測,我想我會內疚一輩子。
見我欲言又止,高雷碰了我的肩膀一下,看著倒視鏡對我說:“你發什麼呆啊,那封信裡都寫了些什麼?你別光開車不說話啊!”我把車停到了路旁,很久才回過頭來,用一種十分堅定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也覺得我有點不對勁,於是鍾倩看著我問:“文傑你沒事吧,你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我回過頭去背對著對他們語氣沉重的說道:“高雷、鍾倩,其實我的家族揹負著一個十分重大而且十分危險的秘密,我不想你們牽扯進來,如果你們因為我而以身涉險,萬一你們有什麼不測,我想我會自責一輩子,更無法像你們的父母交代。所以這個秘密還是不告訴你們的好,希望你們理解。”說完,我有一種就要與好朋友從此分離的感覺。我撇了一眼倒視鏡,看到高雷和鍾倩正互相對視著,我不知道他們心裡會不會生出一種被朋友不當朋友的感覺,但我明顯的看到高雷和鍾倩的神色發生了一些變化。
高雷回過臉來看著倒視鏡,一字一句十分鄭重的說:“文傑,其實在大學四年裡我就一直拿你當兄弟看,那時我們之間雖說沒有過命的交情,但我覺得咱們兩個真的就和親兄弟一樣。所以我覺得你有什麼事都應該和我說一聲,雖說我平時看起來有些不著調,但關鍵時候能真心幫你的還是我。更何況你們徐家現在就剩下你一個人,所以你就更應該讓我幫你了!” 可以看得出來,高雷說這些話時,他動了真感情,這是我第一次見他這麼嚴肅的說話。我內心生出一絲感動,覺得沒有白交他這個朋友。
高雷用十分信任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之後,就慢慢地低下了頭,似乎在等待我的回覆。
鍾倩理了理頭髮,臉上頑皮的笑容也消失的絲毫不剩,接著高雷的話,鍾倩說道:“雖然咱們三個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但自從在餐館認識你,再到去你家吃飯,我一直覺得在你們兩個身邊我十分的快樂,也十分的安全。我在這這城市裡也是獨自一人生活,真的還不如跟著你們兩個到處亂跑。如果將來發生什麼危險,只要你們不嫌棄我會拖累你們,我想我會一直和你們在一起的。”
聽了高雷和鍾倩的話,我似乎覺得這真的就是一場訣別,離開了就不會再見面,在一起就要面對無盡的危險。
終於我還是拿定了主意,既然他們兩個當我是兄弟,那我不能對他們有所隱瞞,最後他們和不和我一起去,等他們聽了之後再由他們自己做決定也不遲。
我終於回過頭去,用一種十分感激的目光看著他們兩個,也許他們已經感受到了我不會拋下朋友自己單獨去涉險,所以當我以感激的目光看他們是,高雷和鍾倩都咧開嘴笑了起來。還沒等我說話,高雷就搗了我一拳笑著說:“你小子裝什麼裝,我就知道你不會留下我們兩個自己去的,沒有我們的幫助你乾的了什麼啊,不是我吹牛啊,那個……”我見高雷又要胡天海地的說一頓,趕緊打住了他,我對他們說:“我還沒有答應你們呢,”我的話剛一出口,他們兩個的臉就陰了下來,恨不得把我掀下車去,我趕緊接著說:“不過我也沒有反對你們跟我涉險,等你們兩個徹底的瞭解了我們徐家的秘密之後,你們兩個再自己做決定,去不去由你們,不去我也拿你們當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