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雪眼眶微紅,又謝:“謝世子。相雪甘願受罰。”
俊秀男子揚揚手,一臉的倦色:“退下。門口候著,待雲清荷來了你再去領罰。”說完俊秀男子便
將目光全部的放在了床上還在昏迷不醒的小人兒身上,相雪福了福射你,躬身退了人出去。
俊秀男子小心翼翼的捏了捏被角,微微嘆息道:“沁兒,沁兒,哥哥在呢。哥哥在呢,沁兒早些醒來吧。哥哥真是後悔將你一人留在王府了。沁兒,你可是咱們靖安王府的嫡長女,不能就這麼睡著了。哥哥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沁兒,趕緊醒來。再不醒來,哥哥就要發脾氣了……”
俊秀男子乃是靖安王府的嫡長子慕西敏,而那位正是靖安王府的嫡長女慕沁安。慕西敏和慕沁安乃是一母同胞,慕西敏年長慕沁安五歲,而靖安侯也只有這兩個孩子,自然是寶貝無極。只是慕沁安的性格實在與慕西敏的性格大相庭徑,也惹得一些不識好歹的人利用了她那軟弱的性子做了些傷她之事。
慕西敏自然也是極多疑惑,他深知妹妹性子柔弱,還派遣了相雪這個丫頭在身邊看護著,居然還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沁兒的尊貴豈是那些個小姐們能比的。身份地位崇高,他的妹妹在靖安王府沁兒也是公主級別寶貝著的人,居然也有人敢打這樣狠毒的主意。
慕西敏愈發的惱火了,這回他是不得不出手了。祖父在雲隱寺與幾位老王爺閒居,還有一段日子才能回來。父親恰恰又奉了旨意徹查江南都督反叛一事,短時間怕是回不來了。
“扣扣。”是相雪,扣了扣門:“世子,雲姑娘來了。”
“請。”慕西敏起身,神色如常,只是剛剛進門的雲清荷卻看得到慕西敏的擔憂。
慕西敏微微頜首:“看看沁兒。”說罷讓出地方讓雲清荷就診。
雲清荷也是大家閨秀的女子,自然明白慕西敏這一頜首實在是很賣面子了。她也不多說,坐在床沿邊,把著脈,雲清荷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差,不消一盞茶的時間,雲清荷就起身了。對著慕西敏搖了搖頭:“世子節哀,令妹已是藥石無靈,下手之人實在狠毒,她臟腑之內遭重創……”
慕西敏如遭雷擊!連連後退好幾步,神色慘淡,容色不堪相信,又一個箭步衝上去,扣住雲清荷的雙肩怒吼道:“什麼叫藥石無靈?什麼叫她臟腑之內遭重創?她不過是被推倒了!怎麼可能就這樣!你在騙我!”
雲清荷纖弱的身子被慕西敏狠狠扣住,她忍著劇痛看著眼前已經雙目通紅幾欲瘋魔的慕西敏,微微顫顫不穩的說道:“世子請節哀。小女子實在無能為力!”
慕西敏聽到雲清荷的話,失魂落魄的鬆了手,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副失了心魂的樣子。雲清荷真的深深地替慕西敏感到悲哀,他那麼在乎的妹妹,一個不小心……便沒了。
言初與言仲對視一眼,言初幾步上前,探了探慕沁安的鼻息,果然沒有了。言初一個轉身便跪在了慕西敏跟前,言初這一跪言仲等人也跟著跪了下來。一屋子的人,唯獨雲清荷這個醫者獨立於房內。
慕西敏還在愣愣的看著言初為何此舉,卻聽到言初悲切的聲音:“請,世子節哀!大小姐……大小姐沒了!”
“哐當!”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沒有人回頭,全部的人的心都系在那個方才香消玉殞的人身上。
門口的人是平南王的孫女兒獨孤霧,而平南王府正是慕西敏和慕沁安的外祖父家。而她前來是奉了家中祖母也就是沁家兄妹的外祖母之命而來。
獨孤霧面色受驚,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性子柔弱的表妹,就這樣沒了!如此一想,她屈身拾起方才摔落的盒子,快步走到床前,將那個精緻的小人兒扶起來,開啟盒子,拿出錦瓶就要喂慕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