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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一直都心慌慌的，總有不詳的預感，自己還是樂觀點，至少到現在還沒有護士過來說簽字，最後醫生都出來，看著坐在那裡的一男一女，嘆了口氣，整了整眼鏡框“兩位，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走的時候很安詳。”

莫莫哇的哭了出來，怎麼會這樣，只不過是睡了一覺，趙亦卿比較平靜，點了點頭，帶著哭著的莫莫進了病房，病床上的女人瘦如火柴，臉色蠟黃，好在走的時候是安詳帶笑的，莫莫上前拉住趙阿姨的手，一直哭，一會兒，趙亦卿上前把白布拉上，莫莫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的舉動，隱晦不明的臉上帶著莊嚴，知道，其實他肯定很難過，畢竟只有他跟趙阿姨一直相依為命，拿起趙阿姨的手謹慎的放進白布裡，轉身抱住趙亦卿。

趙亦卿看著懷裡哭泣不止的莫莫，抱緊他，頭埋在她的脖子上，莫莫能感覺脖子上涼涼的溼意，能做的也是彼此緊抱。

天色微微亮，趙亦卿打算帶著阿姨回老家安葬，趙阿姨一直的心願就是落葉歸根，莫莫已經無心好奇為什麼趙阿姨的父母沒有來看望女兒，只知道，趙阿姨離開的哪天早上，趙亦卿打電話過去，電話裡傳來了悲慟的哭聲，但是自己說要跟他一起去趙阿姨的老家參加葬禮，他點頭答應了。

趙亦卿在辦理手續，莫莫在走道上打電話給學校，準備請假，剛剛請假完，手機就沒電自動關機了，亂糟糟的心沒有時間多向其他，就往趙亦卿哪裡跑去了，至於莫言，當然也丟到了九霄雲外。

跟著車，莫莫坐在趙亦卿旁邊，從趙阿姨離開到現在，他都在忙各種各樣的事情，原本俊秀的臉也帶了一絲疲憊，莫莫忍不住說道“亦卿，你睡下吧，沒那麼快到的。”

趙亦卿伸手理了理她的頭髮，搖頭“沒事，你如果累了可以先睡下。”話剛完畢，手摟過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莫莫靠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是糟糕的心情還是沒有平復，但是也注意到趙亦卿對自己的不一樣，好像從趙阿姨病重開始，原來他也有需要依靠的時候，一直以為他是無堅不摧的。

趙阿姨的老家是在一個小鎮上，剛到鎮口，就看到一對老夫妻跟幾個中年男女在站著，老夫妻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幾個中年男女也紅著眼安慰著老夫妻，莫莫心裡猜了一個大概。

車停下，趙亦卿剛剛下車，老夫妻跟中年男女一擁而上，莫莫也跟著下車，這種氣氛，自己也不適合自我介紹了，老夫妻扶著趙阿姨的棺材，一個勁的哭喊“都叫你不要那個男人走，你非要走，現在好了，剩下孩子他跑了，自己也拖累了身子，現在好了，好了！”哭喊著的聲音一直哽咽拖長，帶著憤怒，帶著懊悔。

趙阿姨的葬禮不算奢華，但絕對不簡陋，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老夫妻才注意到自己，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是？”

莫莫早就想好怎麼說了，微微一笑，還沒開口就被趙亦卿搶口而出“她是我女朋友，這段時間，也是她一直照顧我媽。”說完把莫莫帶到自己的懷中。

莫莫笑容僵住，但是也不否認，畢竟現在他都說出口了，否認只是更加承認，老夫妻點點頭“也好，有人照顧你我們也放心，你們多住一段時間吧？”雖然是說挽留，但口氣中並沒有那個意思，似乎把趙阿姨的離開都歸結到了趙亦卿身上，莫莫皺眉。

“不了，我跟莫莫晚上就離開，是請假過來的，還要上課。”老夫妻聽他這麼一說，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點頭，然後離開客廳，至於趙亦卿那些舅舅跟舅媽，早上就已經離開了，莫莫有些心痛他，他才是最無辜的，也算，反正這樣，早點離開也是好，省的都添堵。

趙亦卿帶著莫莫來到老巷子裡散步，冬天這個時候的太陽一直是最暖和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