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n種死亡 第十一章 一百零四張照片 1

第十一章 一百零四張照片

10月16日，星期日，10:02

公安廳刑事偵查局。刑事調查處。

馬局長對唐健大發雷霆。&ldo;你就算昨天下午去辦公事，也應該交代下屬怎樣安置趙天磊吧。他又不是嫌疑人。你拍拍屁股沒了影子，把他一個人扔在公安局裡呆到半夜，你這不是變相羈押嗎?幸虧我過問一句，才派人把他送回家。否則真的惹怒了毛廳長，連我都得跟你一起陪綁!&rdo;

&ldo;那小子根本不配合，一問三不知……&rdo;

唐健還想說下去，馬成更惱火。&ldo;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讓他回答什麼?就因為他憎恨他父親又找女人，那個女人恰巧死了，就因為一個臥軌自殺的人走進過他的住宅樓，你就懷疑他?你在公安大學那幾年學的就是這樣辦案嗎?&rdo;

唐健不吱聲了。

馬成稍微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ldo;你的案子我這些天也抽空了解過。不是說每一起自殺案發生前，自殺者都會給那位日本小明星寄照片嗎?趙海成是，劉寶剛是，周宇是，昨天剛死的那幾個女高中生也是。這個線索你為什麼不注意呢?&rdo;

唐健說：&ldo;這個線索，我專門派苑波和張凡迪調查過。只查到了一個網站。死者自殺前一段時間都登陸過同一個網站。&rdo;

&ldo;網站?&rdo;

‐‐‐‐‐‐‐

10:23

s市人民醫院。急救中心。

重症監護室。

經過昨天晚上一番忙亂的搶救，疲憊不堪的女孩沉沉睡去。現在氧氣罩已經撤下，手腳上淨是針眼。剛剛滴完一瓶點滴，女護士迅速又換了更大一瓶。

醫藥費得女孩父母掏，罪得女孩自己受。

這就是想死沒死成的後果。

一晚上折騰，女孩肉嘟嘟的臉頰已經消瘦得露出顴骨。少女特有的粉潤也完全消失，彷彿一下子長大了好幾歲。

她張開無力的眼睛，略顯呆滯的望著病床前的救命恩人。沒有任何反應。

&ldo;她沒事吧?&rdo;陸小棠輕聲問。

&ldo;沒大礙，腦部缺氧，加上精神上受到了一些刺激。&rdo;慕容雨川說。

&ldo;我說話，她都能聽懂嗎?&rdo;

&ldo;嗯，就是反應比正常慢了一些。&rdo;

陸小棠在女孩身旁坐下，伸出手來輕輕按在女孩手上。語氣溫和的說：&ldo;你現在安全了。已經沒有危險了。&rdo;

女孩閉上眼睛。大顆淚珠從眼角滑落。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眼睛。張開蒼白的嘴唇，發出嗓音沙啞的聲音。&ldo;其他人呢?&rdo;

她指的是同寢室另外三個女孩。

陸小棠猶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要不要說謊。

女孩閉上眼睛，更多的眼淚湧出，滾落到枕頭上。

&ldo;對不起。&rdo;她沙啞著說。&ldo;我如果……早一點告訴你……&rdo;

陸小棠的心像被刀子剜了一下。好在慕容雨川能把一隻手放在她肩膀上。

&ldo;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rdo;

女孩用力眨了一下眼睛。

&ldo;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rdo;

女孩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