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別這麼小氣嘛，&rdo;嚴雄抹抹嘴，&ldo;之前是我不對，我這人心裡拿不住事兒，有什麼就想說什麼。你也別見怪，算我舍了老臉給你賠禮道歉了。&rdo;

&ldo;可別這麼說，您嚴探長的面子我可擔待不起。要說咱兩也算老戰友了，誰不知道誰呀。找我有什麼事兒就直截了當說吧，別藏著掖著的。&rdo;

嚴雄一聽反而笑了，&ldo;那好，我就想問你一件事兒。&rdo;

&ldo;什麼事兒?&rdo;

&ldo;剛才跟你聊天的那個人是霍啟軍吧。&rdo;

&ldo;嗯。怎麼，你認識他。&rdo;

嚴雄諱莫如深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問：&ldo;我聽說你那案子死的人是一個歌手，霍啟軍是她的老闆。因為這個你才把他找來嗎?&rdo;

秦剛摸不透這傢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反問道：&ldo;你問這個幹什麼?&rdo;

&ldo;你對霍啟軍這人的印象怎麼樣?&rdo;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秦剛沒好氣的說：&ldo;你如果只是對這個人感興趣，沒必要問我，自己去網上查不就得了。樂壇教主、億萬富翁，網上關於他的資訊鋪天蓋地……&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嚴雄的聲音忽然變得嚴肅，&ldo;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仔細考慮過這件案子，其實裡面有一些耐人尋思的疑點……一個女歌手離奇死亡，沒死在自己家附近、時間又是晚上、沒有目擊者，沒有明顯的作案動機……而她的老闆就是霍啟軍，無動於衷的來這裡，同你聊天談話，就好像這件事與他全然無關……&rdo;

&ldo;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暗示什麼，老嚴……&rdo;

嚴雄騰身站起，目光如炬的盯著秦剛。&ldo;我問你‐‐你有沒有懷疑過霍啟軍?&rdo;

牽線木偶 2絕妙偽裝(4)

&ldo;懷疑他什麼?&rdo;秦剛不明白嚴雄的反應為何如此強烈。

嚴雄審視著秦剛，似乎要從他心裡挖出來什麼。終於，他冷哼一聲，&ldo;原來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什麼，你是指霍啟軍?&rdo;

&ldo;……&rdo;

&ldo;這你不用擔心，他來之前我就已經派人調查過他，案發那天他的確有不在場證明。他今天找我談話也並沒有隱瞞什麼，是個比較坦誠的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懷疑這個人，能說說原因嗎?&rdo;

嚴雄叼著菸捲，瞅著牆上的錦旗，曾幾何時他也風光過，&ldo;還記得912案子吧……&rdo;

秦剛不由得一皺眉，&ldo;那跟霍啟軍有什麼關係?你怎麼老是糾結那件案子呢?那件案子已經結了，你親手結的!&rdo;

&ldo;我親手啊……&rdo;嚴雄原本明亮的目光忽然暗淡了。

&ldo;你不能把所有案子都看成是那個案子，因為這個你抓錯過多少人，你都忘了嗎?&rdo;

&ldo;……&rdo;

&ldo;都這麼久了，你還不能振作起來嗎?&rdo;

&ldo;我現在不是挺振作的嗎?&rdo;嚴雄噴著煙，懨懨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