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衛東看見陸小棠先是有些詫異，繼而露出一絲苦笑。

他的笑容很曖昧，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三根手指 13 其實是我殺的 3

&ldo;別來無恙，陳先生。&rdo;陸小棠表面上看著很客氣。

陳衛東妻子祁素娟似乎覺察出了什麼，警惕的問：&ldo;你們不是已經抓住罪犯了嗎，還找我們幹什麼?&rdo;

&ldo;我只是順便路過，想和你老公單獨聊幾句。&rdo;

祁素娟不太相信陸小棠的話，扭頭看丈夫。陳衛東拍拍她的手，不以為然的說：&ldo;沒什麼，我去去就來。&rdo;

他沒有把陸小棠讓到包間，指指樓下，&ldo;下面風涼些，下去說吧。&rdo;

兩人就像心照不宣似的走到樓下。偌大的餐廳沒有一人。陳衛東走到大廳一邊的落地窗前站住，望了一會兒窗外車水馬龍的繁鬧街道，轉過身對陸小棠說：&ldo;你要說什麼就在這兒吧。&rdo;

陸小棠不想拐彎抹角，直接問：&ldo;你認識盧佳嗎?&rdo;

&ldo;認識。&rdo;陳衛東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的坦率讓陸小棠感到意外，&ldo;你和她……&rdo;

&ldo;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關係不正當，說簡單點兒，是我花錢包養她。&rdo;

陳衛東平靜的令人詫異，既不炫耀，也不羞恥，彷彿他說的是別人。

&ldo;你與她交往了多久?&rdo;

&ldo;將近一年了。&rdo;

&ldo;你妻子知道這件事嗎?&rdo;

&ldo;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她知道?&rdo;陳衛東笑了，嘴角挑出好看的弧線，卻又顯得無比可惡。

&ldo;你最後一次和盧佳在一起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記不清了，反正有很長時間沒聯絡了。&rdo;

&ldo;你是記不清，還是不想說?&rdo;

&ldo;我為什麼不想說?&rdo;陳衛東回答的語氣既像反問又像自問。

&ldo;因為那天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rdo;

陳衛東沒做聲，只是靜靜的瞅著陸小棠。

&ldo;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上個月的11號，靈壽縣鐵路醫院你還有印象吧?&rdo;

&ldo;……&rdo;

陸小棠開始撕掉這個男人偽善的面具，&ldo;你陪盧佳去醫院做了人流手術，我想這件事你應該不會忘，之後，你在醫院樓下撞見了盧佳的父親，被暴打了一頓，你更不會忘，是吧?&rdo;

陳衛東臉色漲紅，有點兒不自在了。

&ldo;你逃走之後又去了哪兒?&rdo;

&ldo;哪兒也沒去，我開車直接回家了。&rdo;

&ldo;之後就沒聯絡過嗎?&rdo;

&ldo;沒聯絡過。&rdo;

&ldo;那你知道盧佳現在怎樣了嗎?&rdo;

陳衛東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ldo;她死了。而且被人分屍了。說起來還很諷刺，在你飯店裡發現的那三根手指其中有兩根就是她的，你倆還真是有緣啊。&rdo;

&ldo;……&rdo;陳衛東低下頭，避陸小棠犀利的目光。

&ldo;你為什麼不問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