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下雨天能多個人陪著一起發呆,這不是告訴老爺她在白府的這段時間一直有人監視她嗎?小姐,她根本就是火上添油。”
春桃唯恐陳若熙斥責自己,直接講責任推給弦月,陳若熙沒好氣的看了春桃一眼,只能怪自己的人沒用。
“你就在這裡跪著,在我沒回來之前,不能起來。”
陳若熙站了起來,她知道,白老爺子當初之所以從那麼多人當中選了她,是因為她的安分守己,處理事情也有自己的手段,這段時間下來,白府在她的管理下井井有條,公子天天都住在軍營,可這麼久下來,她卻沒有一句怨言,甚至沒和孃家抱怨過一句,這麼久下來,白老爺子對自己心裡多少有幾分愧疚。
陳若熙整了整衣裳,回頭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丫鬟一眼,轉身離開。
白鰲的書房在白府的後院,距離陳若熙居住的主院有一段距離,陳若熙繞過迴廊,直接到了後院。
相比於前廳和主院來說,後院要乾淨許多,雖說現在白家現在的當家已經是白戰楓,但他那樣的個性,白鰲擔心他得罪人,所以很多事情他現在也都是自己在處理,如果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就會在書房商議。
陳若熙站在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這才推門進去,白鰲正坐在案桌旁的椅子上,眉頭擰緊,微抿著唇,表情看起來十分的嚴肅,看到陳若熙進來,依舊冷著臉,手指著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陳若熙轉身將門帶上,走到白鰲跟前福了福身:“老爺子,你找我。”然後在白鰲指定的位置坐下,恭敬的態度,卻少了幾分該有的親切。
白鰲看著對邊坐著的陳若熙,嘆了口氣,心裡有些愧疚,這是他親自給楓兒挑選的媳婦,溫柔賢惠,穩重識大體,從她和楓兒大婚到現在,她上孝順自己,府裡的下人也對她讚賞有加,而且從未抱怨過楓兒的不是,更沒有向陳老他們抱怨過,這些他心裡都是極為滿意的,可偏偏,楓兒不喜歡,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白鰲忍不住想到已經離開人世的兒子兒媳,想到他們剛大婚不久的那段時日,心裡不由一陣的唏噓,如果他們現在還在世的話,楓兒也不至於這麼苦,是他這個做爺爺的不好啊。
“春桃都和你說了吧。”
白鰲的臉色冷峻,口氣卻有些鬆緩,對陳若熙,他心裡多少有些愧疚,雖然這次的事情讓他很不滿的,但他畢竟是白家的主母,而且這件事,楓兒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如果他不這樣冷落若熙,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請老爺子恕罪。”
陳若熙聞言,直接跪在地上:“我已經罰了春桃了,這次的事情是媳婦考慮不周,春桃這丫鬟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前幾日我在她的跟前抱怨了幾句,我沒想到她這麼魯莽。”
白鰲間陳若熙跪在地上,心不由的一軟,白家和陳家也算是世交,他和陳首輔好幾十年的同僚,幾乎是把若熙當成孫女看待的,但是這次的事情,她的所作所為確實是太欠考慮了。
“你先起來。”
白鰲的聲音有些重,陳若熙乖乖站了起來,並沒有坐下,而是垂著腦袋,站在原地。
“若熙,你是個聰慧的孩子,現在這個天下,還有楚國已經不是我們說的算了,既然我們已經和鳳蘭站在同一條線上,決定共同進退,就不能生出任何的嫌隙來,弦月她是鳳國的女王,也是蘭國的王后,我知道因為楓兒的事情,你對她十分警惕,但是身為白家的女主人,就該有白家女主人的氣度。”
最後一句話,白鰲的口氣有些重,事關白家,這次的事情她做的太欠妥當,他諒解她的處境,所以這次弦月來這麼久,她沒有登門拜訪,他一直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論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春桃是她的貼身丫鬟,就算不是她的指使,也難逃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