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
“母后不是一直讓人去尋一年四季都能盛開荷花的石磨嗎?那日之後,我就託白戰楓去尋,前幾日,我收到了他的來信,他在信上說,這是白家的一個秘密,那石磨在二十多年前被一個氣質高貴的男人搶走了,那個男人還是個瞎子,好像是白老爺子和那個男人有了什麼約定,再加上蓮城地處偏僻,這件事情被壓了下來,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那個男人,他現在在哪裡?”
宮少華突然站了起來,握住弦月的手,疾聲問道。
“男人?那個瞎子嗎?白戰楓在信上沒提,我也不知道,母后認識那個男人嗎?”
宮少華擺了擺手,整個人無力的倒在桌上:“白大公子還有沒有提別的事情?”
弦月搖了搖頭:“我想那個瞎了眼的男人一定不是什麼無能之輩,不然怎麼能和白老爺子做交易?母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宮少華一心只想著那個男人,根本沒聽到弦月說了些什麼,點了點頭。
“如果我能把那塊常年都能盛開荷花的石磨找來送給母后的話,我希望今後您能像對待已經過世的二皇子那樣對待蘭公子,用心疼愛他。”
宮少華趴在桌上,溫和如水的眼眸陣陣的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半晌,宮少華撫著腦袋,突然站了起來,一副虛弱的模樣:“母后身子忽然有些不舒服。”
弦月一驚,忙將她扶了起來:“母后,你怎麼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宮少華擺了擺手:“你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讓徐嬤嬤照顧我就好。”
弦月點了點頭,招了徐嬤嬤過來:“母后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著涼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的,扶她回去好好休息,要是母后再有什麼不舒服,我一定唯你是問。”
徐嬤嬤扶著宮少華,一個勁應聲道是,不敢有絲毫的違逆。
“月兒,你別怪徐嬤嬤。”
“母后,就算不能和蘭公子朝夕相對,我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的,我知道母后是好意,所以我懇請母后能理解我們,那些大臣怎麼想沒有關係,但是月兒希望母后能夠理解支援我們。”
宮少華臉色發白,拍了拍弦月的手:“母后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怎樣做對軒兒才是最好的。”
宮少華撫著額頭,由徐嬤嬤攙著離開,弦月看著宮少華虛弱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滿是自信。
“公主。”
“公主。”
宮少華和徐嬤嬤前腳剛離開,綠珠芽兒等人就跑了過來。
“剛剛王后和公主說了些什麼?”
月影望著宮少華離去的背影,看著弦月問道。
“王后的臉色很差。”
弦月笑了笑,坐在桌上,給自己倒了杯茶,剛剛說了那麼多話,有些口渴了。
“可能是人不太舒服吧,一直撫著額頭,應該是頭痛,你們吃飯了嗎?”
芽兒衝到弦月跟前,點了點頭:“吃了,吃了,這個地方的素菜味道很不錯,公主,我們可以在這個地方多呆幾天嗎?”
弦月彈了彈芽兒的腦袋,笑了笑:“我也不知道。”
說完,伸手打了個哈欠:“徐嬤嬤應該有為我們準備睡覺的地方,走吧。”
弦月放下茶杯,望著已經走遠的宮少華。
報復?見自己尋了數十年的愛人?宮少華,哪一個對你來說更重要呢?
你,會答應的吧,畢竟你是為了那個人才如此偏執瘋狂的不是嗎?
你的軟肋,就是他嗎?
弦月笑了笑,她似乎已經可以遇見,宮少華栽在她手上的那一天。
宮少華,你早晚會為你做的那些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