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了,至少芽兒、諾嵐他們就不會死。
“弦月?”
白戰楓望向不遠處的弦月,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弦月扯了扯嘴角,心口的位置像是被針紮了一般。
“是弦月嗎?”
白戰楓揚著手中的馬韁飛奔到弦月跟前,晉墨也跟了上去,兩人在弦月的馬前停住。
一身血衣,早就已無法分辨出原來的顏色,素淨的臉,白一塊紅一塊的,有些嚇人,以往清亮的雙眸,瀰漫了濃濃的霧氣,除了痛苦和掙扎,就是仇恨,滔天的恨意,像是要將整片天地全部都淹沒了一般。
陽光下,那如墨般的髮絲呈現出黑紅色,那濃郁的血腥味隨風鑽進口鼻,那個光華四射明豔動人的女子就像是一朵嫣了的花。
晉墨覺得不敢置信,才短短几天的時間,這還是那個隨性不羈,狂傲瀟灑的鳳弦月嗎?她的臉上沒有笑容,整個人像是從煉獄來的一般,周身散發著的是陰沉的駭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敢相信。
“晉墨,依藍呢?”
那聲音,從喉嚨底發出,喑啞低沉,又像是絕望。
晉墨眼神閃爍,低下頭,看了弦月的身後一眼。
“你在找她們嗎?”
弦月輕輕的笑了一聲,空洞的笑聲,聽在耳邊,讓人的心也跟著發冷發顫。
“都死了,因為我才死的。”弦月嘶吼出聲,整個人的情緒從未有過的失控。
“弦月。”
白戰楓重重的叫了聲,目光沉痛。
“白戰楓,你怎麼現在才來?要是早一點就好了,早一點她們或許就不會死了。”
白戰楓沒有說話,他並沒有看到弦月發出的求救訊號,陳首輔突然病倒,陳若熙懷有身孕不能沾染病氣,這些天他一直呆在陳府,直到晉墨來找自己,才知道弦月出了事,火速到百里屯召集了士兵,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
如果他能早到一步,或許弦月就不會這個樣子了,白戰楓看著這樣的弦月,心裡說不出的自責。
“主子,依藍在西落村,她身體還沒完全復原,我沒讓她來。”
說到最後,晉墨的聲音幾不可聞。
“是嗎?”
弦月笑著,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淡淡的聲音,晉墨也不知道她是信了還是不信。
“白戰楓,即刻下令,關閉城門,嚴加盤查,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出。”
弦月走到白戰楓跟前,伸手,將他從馬背上拽了下來,她的力氣很大,白戰楓根本就沒有任何準備,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弦月轉過身,帶血的眼盯著坐在地上的白戰楓,居高臨下,渾身上下皆是不容侵犯的威嚴。
“不行,這樣會引起百姓混亂的。”
弦月沒有搭理他的話,蹲在地上,扣住了白戰楓的下巴,她的力氣很大,一路下滑,扣住白戰楓的頸項,只要她稍稍用力,白戰楓便會死於她之手。
白戰楓仰著頭,眼睛瞪的大大的,從那雙染血的眼眸看到了入骨的仇恨,她恨自己,就因為她沒有及時趕到嗎?但是他已經盡力了。
“白家的大公子,為什麼我會在楚國遇上軒轅昊率領的軒轅大軍?”
軒轅的大軍?怎麼可能?軒轅昊的心頭一涼:“你以為是我和他聯手害你?”
弦月笑著鬆開了手,可那笑容卻比哭還要難看:“我給你兩條路,第一,封城,挨家挨戶的搜軒轅的人,一個也不放過,第二,等著我鳳蘭兩國的鐵騎踏破你們白楚的城門,你自己選。”
弦月起身,背對著白戰楓,陽光暖暖,可她的四肢是冷冰冰的,一顆心,像是結冰了一般,白戰楓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這不是他第一次注視,卻從未像現在這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