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彎彎照九州。
“乾乾幹!”
四合院正北房,老何家的大圓桌又支了起來,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李源看著老哥仨樂道:“我還真沒想到,你們仨能同意。趙嫂肯定願意去,賈大媽和我這麼多年的情分,她指定想去港島看看,秦淮茹就更不用說了……一大爺嘛,想去看看也能理解。都這個歲數了,還能活幾年也不知道,房子留給誰?不如拿出來瀟灑一把。二大爺嘛,也是被傷透了心。”
易中海聞言,“滋兒”了一口酒,隨後眼睛睜大了些,頭上白髮根根豎起,辣的頭皮發麻。
今年換綠棒子二鍋頭了,一口下去,能辣到腸子。
劉海中倒是能喝,“滋兒”了一口後,只覺得能壓得住心裡的酸楚。
養兒防老養兒防老,養了仨好大兒,過年沒一個回來的。
看到劉海中這樣,易中海心情莫名好了許多。
他能堅持活下來,全靠二大爺、三大爺人生的襯托……
他雖然絕後,遇到某人後的人生也受了些苦,但總體來說,日子過的還是輕快。
即使最艱難的歲月裡,吃喝還是不愁的。
賈東旭雖然不是東西,可死的早,也不算養了條白眼狼。
再看看這老哥倆,嘖嘖嘖,那真是自作自受。
不過還有一個沒點著的,不過癮啊……
好在,李源終究還是沒讓他失望,又看向慼慼然的閻埠貴道:“三大爺,您不該啊,解成對您和三大媽還算湊活不是?”
“嗐!”
閻埠貴用顫音嘆息了聲,以顯示他心中的悲苦。
三大媽也坐在旁邊,抹了把心酸淚。
今年又是一人出一個硬菜,湊了一桌子。
今年要方便些,還沒過正月十五,準備的肉菜還都有。
這會兒老夥計們見面,還有什麼比訴苦更過癮的?
易中海聽到這一聲“嗐”,今天的心氣兒就徹底順了,“滋兒”一聲又是一杯酒,臉又變形了,又忘了,這不是去年的五糧液,是二鍋頭,忒辣!
趙金月見閻埠貴還不肯直白的說家醜,就對李源眉飛色舞道:“幹起來了!”
李源道:“誰幹誰?”
趙金月真是好知己,一下聽出韻味來,大眼睛都在放光,樂道:“三大媽和於麗!”
“嘶!”
李源倒吸一口涼氣,稱讚道:“還是咱院裡的日子過的熱鬧,精彩!錯過了錯過了……”
趙金月樂不可支道:“可不是嘛,都薅頭髮了!於麗也是個厲害的,看著苗條,勁兒不小。不過到底不敢真打,三大媽差點扒了她的衣服!”
秦淮茹都聽不下去了,道:“哪就幹起來了?我看就是三大媽欺負人,非要人家上交一半工資,要拿錢貼補解放、解曠他們。都分家了,於麗當然不肯幹了。三大媽急了眼還動手搶,打打兒子就得了,還打兒媳婦?得,這下好了,老大家也不露面了吧?孫子都不親你們了。”
李源遺憾道:“這樣啊……也好。明兒就有工作人員來聯絡你們,簽上法律文書,做好公證,你們把房本交了,只要拿好文書,就有居住權,活到兩百歲就住到兩百歲,什麼都不耽擱!”
三大媽更傷心了,沒她的份兒。
傻柱笑道:“源子,你要這幾間破屋幹什麼?就您家那座親王府,嘿,一百座咱們這四合院也趕不上啊。老幾位,您是沒見著啊,正經的雕樑畫棟,連地磚上都刻著雕畫呢,講究!規規矩矩的是按著老年間的親王府恢復出來的,地道!裡面的擺設都是金銀器具,古董傢俬!隨便拿出一件也比這幾間破屋值錢!”
李源喟嘆道:“畢竟是老街坊,我瞅著一個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