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一擊。只要他拿下安陸,扣留軍中將士的家小,搶了所有輜重給養,大夥兒還真都要散了。
可是,他為什麼沒有攻打安陸,這事怎麼看都透著詭異,叫人無論如何都想不通。
呂本中討好地看著王慎:“啟稟王軍使,在小老兒來這裡之前,呼延通其實還沒有降李橫。這個呼延將軍……其實還是忠誠於將軍的。”
王慎一呆,心中更是疑惑。
岳雲:“你這老匹夫休要說話來隱瞞我等,呼延通不是在那什麼降書上簽字畫押了嗎,先前你不還拿著給大家看,逼大夥兒也按手印嗎?”
“對對對,這事呂本中你得說清楚了。”眾人跟著喊。
王慎一臉的嚴厲:“呂本中,說,怎麼回事?”
呂本中:“稟軍使,你也知道的,李彥平的行轅設在安陸,可他手下除了一群文人,卻沒有一兵一卒。雖然聯絡了李成,可現在李家軍卻被陸燦給檔在雲夢,去不了安陸。沒有兵,他如何發動,如何奪取安陸。因此,在李成進入江漢之後,發動那天,李橫就執節進入呼延通營中,坐鎮前軍,奪了呼延將的軍權,又逼他在降書上簽字畫押。”
岳雲氣道:“都將兵權全盤交出了,還數沒有降?”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方我榮突然插嘴:“應祥將軍,你讓呂本中說下去。”
呂本中道:“降不降不能看他說什麼,而是看他究竟做了什麼。呼延通將軍這人性格暴躁,為人狂傲,目中無人不假。可他好歹是忠良之後,對於朝廷還是非常忠誠的。李橫畢竟是朝廷的執節大臣,王軍使不在江漢的這一段時間,他是整個荊湖職位最高者。一聲令下,呼延通怎敢不從。不過,我來郢州之前,呼延通卻死活不肯率軍攻戰安陸縣城。也不知道是觀望還是什麼原因……他畢竟是一軍統制,前軍不發動,李橫也沒個奈何,只等整日在他身邊糾纏。”
“小老兒當時也沒辦法,又急欲奪取踏白的軍權,就沒有管這事。心中想,呼延通不肯發動真沒什麼要緊,只要拿到騎兵,回師安陸,呼延通見大勢已去,自然就會就範了。他動不動手都不要緊,只要不搗亂我和李橫就是立於不敗之地。”
最後,呂本中才道:“呼延通的心思我也明白,他是感念于軍使的情義,又不敢違抗朝廷的命令,這才騎牆觀望,兩不相幫。所以,小老兒才說呼延通那邊可以暫時不管,先擊退完顏希尹再說。”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這才明白過來。
岳雲氣得臉都青了:“呼延通首鼠兩端,見風使舵,想要投機取巧,小人,小人!枉軍使這麼重用於他,老子回去非活剮了他不可!”
王慎終於明白過來,這個呼延通畢竟是呼延讚揚的後人,君君臣臣的觀念已經深入骨髓。朝廷的命令一下來,他想都不會多想,就要不折不扣的執行。可是,他之所以有今日,全靠自己一手提攜。呼延通感念自己的恩義,也不可能帶軍去攻打安陸,將刀子對著往日的袍澤弟兄。此刻的他相必內心中正天人交戰,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此,短時間內安陸應該沒有什麼危險。
當然,人心善變,下一刻誰知道他心中又會怎麼想。
是的,我接下來該怎麼做現在也該做個決斷了。
想到這裡,王慎道:“好,事情既然已經如此,安陸那邊我們也不管了,馬上集合部隊去和完顏希尹決戰,等擊潰來犯之敵之後再回師安陸,咱們向西。”
“什麼!”眾人都叫出聲來。
岳雲大吼:“軍使,姐姐怎麼辦?”
王慎冷著臉:“我意已決,向西,現在回師安陸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如今,我泗州四面皆敵,無論是曹成還是李成都不要緊,只要我主力一到,輕易就能將他們給剿了。至於李橫,更是不值一提。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