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和等待她一起計程車兵搬著沙包繼續向前走去。
“這兒是誰在負責?”吳中將沉聲問道。
過了沒兩分鐘,一個光著膀子的光頭軍人一路小跑著過來,有些緊張的給幾人行禮:“幾位長官好!”
目光投向黑著臉的吳中將,小心翼翼:“軍座,是那個王八犢子惹您生氣了?”
“好你個董老六,你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吳中將冷著臉指指澹臺明月。“你說,怎麼回事兒?我說的是全軍將士,可沒說讓人家澹臺記者給你狗日的幹粗活兒。怎麼著,我67軍是沒人了?”
光頭大漢腦門上瞬間沁出密密麻麻汗珠,哭喪著臉慌忙解釋:“軍座,我那敢讓澹臺記者幹這些粗活兒啊!可她非要幹那,說我不讓她和弟兄們一起幹活兒,她就在報紙上寫我67軍思想守舊歧視婦女,還說有本事別吃飯,這餅都是松江婦女們做的。而且她自己搶著活兒幹,我能有什麼辦法?”
兩個中將對視一眼,嘴角集體泛出苦笑。
他們兩個雖然都是武將,但都是講武堂出身,肚子裡也有不少墨水,知道這讀書人或許手上功夫不咋樣,但那一張嘴和一支筆可是厲害的緊,加上陪同她四處走動採訪的又是吳中將的貼身警衛,就是上校團長見到她也得客客氣氣,更別說眼前這個被她‘威脅’的小少校了。
“得!得!平時看你搶任務搶給養也是嘴皮子利索的很,怎麼遇著澹臺記者就變蠢了?”吳中將其實也就是做做樣子,也懶得再罵自己麾下也算是一號悍將式的少校營長。
“去,找人替下澹臺記者,讓她休息一下,順便幫我告訴她,人,我可給她帶到了,我和她的交易可完成了。”
“是!”光頭少校行了個禮,轉身就走。
“小安,你的任務結束,來給我和郭軍長警衛。”吳中將衝遠方放下手中沙包計程車兵吼一嗓子,揹著手就向前走。
啥意思?唐刀微微一呆。
郭中將卻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唐刀一眼,臉上浮出神秘的微笑,然後跟在繼續向前走的吳中將身後,衝下意識抬腳正準備跟上來的唐刀擺手:“唐副主任,給你40分鐘時間,我想,不管幹什麼都該夠了吧!”
“lsp!”看著十幾米外拿手整理著自己頭髮緩緩向自己走來的澹臺明月,唐刀如果再讀不懂老郭同志先前看自己神秘一笑的內涵,那真的可以跳戰壕自殺了。
40分鐘?還幹什麼都夠了。能不拿自己的水準來衡量別人嗎?老子當年洗個澡都得半個多小時好嘛?
或許是lsp臨走時笑得太猥瑣,本來心如止水沒往別的方面想的唐刀看著已經站到自己面前、臉上沾著些許泥水卻笑顏如花的女子,竟特別突兀的嘴唇發乾外帶心跳明顯加速。
該死的,這代表著他在緊張,就像他第一次上考核射擊靶場一樣,唐刀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唐中尉,又見面了,竟然還是在戰場,是不是很意外?”澹臺明月道。
她的眉眼彎彎,就像天上彎彎的月亮。
至少在那一刻,唐刀是這麼認為的。
雖然目前天上的月亮明明是個缺了口的大燒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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