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原處,毫髮未損,身形穩若山川般昂揚筆挺,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度。
這一刻的邪帝,心中宛若泛起驚濤駭浪。
他早知祝九的強橫,卻絕未想到竟能和一尊真仙境界的四陰教主相捋,而不遜色分毫。
先前四陰教主從天外落下的一擊,有多麼強悍,任何人都一眼可知,那是完全超脫了帝境的一擊。
就在此般情況下,祝九還可發出神話層次的道能,召喚混沌神文巨靈而來,和四陰教主的法能風暴硬撼硬碰,最終不分勝負,同告消散。
這讓邪帝的心下,狂瀾跌宕,驚訝到虛幻難信的地步。
祝九,他已達到臨仙的傳說層次。
實際上邪帝能在此般震動三千世界的碰撞中,穩立遠處,亦是被祝九周身發出的光芒護持之故,否則他必受重傷。
即在此時,這一方虛空上方,自天外落下一把仙魔般的聲音,於平緩中透出一種漠視生命的無情,道:“祝九,你多次壞我大事,本仙必親來斬你。”
這顯然是四陰教主的聲音,因是從三千寰宇外傳來,故而飄渺無定,虛幻不實,但仍挾有無上威勢,入耳懾魄。
祝九面若止水,目中發出盛絕天下的一股芒火,周身的精、氣、神共同飆升,靈應無限攀長,目光仿似隱隱破穿了天地的阻礙,在不知多麼遙遠距離外的一方所在,窺見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立在那裡,凌駕於萬物之上。
縱便知道那是四陰教主,一尊傳說中亙古不滅的真仙!
祝九仍沒有半點畏懼,與四陰教主遠隔無盡時空,形成一種氣機上的對峙,沉聲回應四陰教主先前所言,道:
“這三千世界,因為祝某成帝,正在日夕變化,氣機增長,道運宏盛,達到數萬載以來的最巔峰。在此般情況下,四陰教主你想降臨到這三千寰宇中,所遇阻力龐大至極,你降臨失敗,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又道:“而且四陰教主你因為降臨出現意外,還受到我們這三千世界的根源道機排斥所傷,以為祝某感應不到嗎?現時有何資格狂言殺我。你若敢來,祝九雙手必染真仙之血,當為人生快事。”
四陰教主的聲音,猶如水映明月,平靜無波,道:“好個無知螻蟻,我之圖謀與法力,遠超你想象。。。。。。”
祝九哂然截斷道:“祝某成長過程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對我說過和你一樣的話,教主就不要再說什麼無知螻蟻之類的廢話了,徒自丟人現眼。”
四陰教主的話音中,終於多出一絲憤怒,喝道:“好膽。。。。。。。”
他話音未落,驀地消失。就像是被一柄可以斷開聲音的規則之刀,猝然斬斷般,聲息俱無。
顯然,是三千寰宇天地的規則運轉,切開了四陰教主這來自天外的侵入者的聲音。
當週邊最終安靜下來,祝九看向邪帝,冷然道:“說吧,四陰教總壇在哪?”
邪帝忙說出四陰教總壇的具體所在地。
祝九聽後,道:“四陰教現時麾下高手盡出,在攻伐諸多大世界。總壇正值空虛之時,就去將其老窩端了,看他們如何應對。走吧!”
話罷,這一方虛空中,已多出一架陰司帝車,祝九邁步走入其中,邪帝不用招呼,乖乖跟在後面,一起上車。
車前的閃雷飛夜叉。周身電紋閃閃,憑空滋生出無數雷光,威勢驚人,拖車狂馳。整架車化作一抹陰氣滾滾的流輝,奇速遠去。
車上,祝九對邪帝道:“按你所說,四陰教總壇是可以隨意移動。根本沒有固定位置的一方特殊空間,因此千百年來,沒人能尋到其固定所在地。若是在你離開四陰教總壇後。其位置已經有所移動,我們此時前去,豈非很有可能會撲空。”
邪帝道:“祝帝有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