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你就不能不要這麼走來走去嗎?結婚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更何況你們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夫了。”
鍾夏停下來瞪了鍾曦一眼,又繼續開始走來走去,“我不緊張。”
“你這樣的表現居然和我說你不緊張,騙誰呢。”
“好吧,我相當緊張,雖然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緊張什麼,但我就是非常緊張。你覺得我這身真的沒問題嗎?”
“你已經來來回回整理了好幾遍了,這可是傅少鈞給你設計的,能有什麼問題?真有問題也是你現在自己折騰出來的。”
傅少鈞雖然口口聲聲表示男裝禮服沒什麼好設計的,但畢竟是好友結婚,他還是貼心地做了一些小細節,不過要不是鍾曦的堅持,等婚禮正式開始的那刻,整套禮服估計都要被鍾夏毀了。
“可我覺得就是有哪裡不對。”
鍾曦翻了個白眼,“哦,我的天。”
“是的,我知道一切都非常完美,我已經問過了婚禮上用作裝飾的那些鮮花、餐巾被摺疊的樣式,我甚至連選單都確認了好幾遍,可我總能感覺到不安。”
“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不安呢?你今天真的非常、十分、相當的完美。”
“還是你突然後悔了,不想和陸皓言結婚了?”
“你開什麼玩笑呢!我當然想和他結婚。”
“這不就行了,別給自己找煩惱了,快來這坐下。”
“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陸皓言在來的路上出車禍然後失憶了。”
“你再緊張也不能咒他啊,我們可是看到他們的車隊平安抵達的。不過要是他真失憶了,”鍾曦喝了一口水,“暫且忽略你們已經登記了這件事,他要是真失憶了,我覺得你是追不到他的。還有,如果你現在要是去撞牆,並且把自己撞失憶了,我是一定會讓他去找個更好的人的,所以現在,快給我滾過來坐好。”
“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嗎?我可是你弟弟!”
“那你就不能消停點不要再這麼轉來轉去了嗎?過來坐好!”
“可我就是緊張。”
說話間鍾曦的手機定時響了起來,是時候讓新人去會場了,他起身幫鍾夏穿上了燕尾服。
穿上禮服以後鍾夏顯得更緊張了,走路都同手同腳了起來,鍾曦還在一旁潑著冷水,“你準備好了嗎?”
鍾夏努力讓自己做出一副不緊張的樣子,聳了聳肩,“一切就緒。”
“那我們走吧。”
鍾夏挺直了腰板,昂首闊步跨出了準備室。
舉辦婚禮的地方是鍾夏父親的朋友的農場,這是一個相對私密的環境。
早些時候陸皓言已經和鍾夏達成共識,他們不想讓自己的婚禮被娛樂媒體大肆報道,被人在茶餘飯後指指點點,所以他們只是請了親戚和一些親近的朋友參加。
鍾夏走到會場的時候仍然有些僵硬,他向鍾曦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不過鍾曦完全無視了他,自顧自地走去了自己的位置坐好。
通向幸福的這條通道,鍾夏只能靠自己前進。
為了配合農場露天的環境,婚禮會場上奏樂比平時要稍微響一些,但是當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的時候,鍾夏感覺自己整個都人放空了,他聽不到任何聲音,甚至覺得只有自己行走在空曠的草原上。
漸漸地,他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父母和朋友們,然後是正站在講臺邊上等著他的陸皓言,光彩照人一如往常的陸皓言。
那一張張含笑的熟悉的臉龐逐漸讓他找回了自己的感官,悠揚的樂曲和大家祝福的目光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
一切緊張和不安瞬間就煙消雲散。
緊張過後,隨之而來的是前所未有的興奮,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