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的老師,教的很認真,他學的也很認真,在沒有踏上國術修煉前,他也好美色。
……
離開酒攤,荒顧不上研究羊皮捲上的資訊,縱馬狂奔而行,在日落時分,終於看到了一座城郭,猶如巨獸匍匐。
此刻,夕陽西下,洛陽城遙遙可見,這個時節正值仲夏,洛陽城前的土地上五穀蒼黃,四周山脈綠樹蔥蘢。
而,洛陽城卻像一個衰頹的老人蜷縮在洛水北岸。
在夕陽西下的場景裡,這樣的洛陽更顯蒼涼與破敗,古老的城牆上,滿是歲月斑駁的痕跡。
洛陽城,周王畿連守軍都沒有,只有一面周字天子旗在風中招展,而且這面旗,都已經褪色。
看到這一幕,荒心頭有些悲涼,曾經不可一世的周王朝,已經走向了腐朽。
如今的周王室衰落得只剩下大小七座城池,而秦國也是越打越窮,土地萎縮得比初封諸侯時少了一半。
荒想起嬴渠梁的囑託,不由得苦笑連連,現在的周王畿已經是泥菩薩過河,連自身都難保,更何況秦國。
荒從來沒有來過洛陽,眼前的破敗與腐朽,打破了周王畿猶如天都的想象。
王權已經衰落,昔日天子的榮光早已在歲月中消失,也許連周人,也不在意了。
一個忘記了先祖榮光,忘記了部族榮耀的人勢力,就註定會被大世淘汰。
走進洛陽,荒一路向城中心而去,住進了館驛中。
負責館驛的白髮老人艱難的告訴他,負責接待的大臣是如今的上大夫,樊餘。
對於樊餘,荒是知道的。
在出發前,嬴渠梁給了他關於周王畿的詳細案卷,對於周王畿的君臣性格與能力,都有一定的認知。
此人曾三次出仕,化解了魏,楚,齊對於洛陽的覬覦。
這個人是一個能力不俗的策士。
吃了點東西,荒便休息了,他沒有第一時間上門找樊餘。看到了周王畿的現狀,他已經絕了求援的希望。
如今的周王畿,窮的比秦國還要殘忍,巴不得秦國反過來孝敬,又豈能拿得出來物資幫助秦國。
天子之名,已經不好使了。
夜色深沉,荒站在房間中遙望遠處的王城,良久深深嘆息。
他終於清楚,為何不論是衛鞅,還是申不害,甚至於吳起李俚等人,寧願選擇魏,,楚,秦等諸侯國,卻沒有一個人選擇周這個天下正統了。
八百年時光,太久了。
八百年足以讓一個國家腐朽,變得苟延殘喘,如今的周,誰來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