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朝著嬴渠梁拱手,道:“在下衛鞅,見過君上——!”
嬴渠梁笑著虛扶:“先生不必多禮!”
“先生入秦,尋訪三月,踏遍秦國荒僻山川,先生辛苦了。”
嬴渠梁看了一眼荒,然後朝著衛鞅,道:“今日這裡沒有其他人,特請先生一抒治秦長策,嬴渠梁願聞其詳!”
說完,嬴渠梁起身,朝著衛鞅深深一躬:“請先生教我——!”
“不敢言教,鞅只說自己所見所聞!”衛鞅輕笑,在這一刻,他表現的很是平靜。
衛鞅先是看了一眼笑意盎然的荒,然後注視著嬴渠梁,道:“天下萬物,凡有所學事,必有所學。”
“治國之道,為諸學之首!”
“自黃帝以降,一直到夏商周,治國之道雖有變化,然終以王道治國為主流。”
這一刻,衛鞅說的慷慨激昂,嬴渠梁臉色始終平靜,只是一旁的荒差一點笑了出來。
實在是衛鞅太搞人心態了。
這一番話,看似高大上,實際上就是為了推銷他的王道之術。
衛鞅說的興起,語氣更顯激昂:“自周天子東遷,中原大地之上,禮崩樂壞,天下紛擾,高岸為谷,深谷為陵,諸侯僭越,瓦釜雷鳴,王室衰落,列國崛起”
最後,嬴渠梁實在聽不下去了,開口打斷,道:“敢問先生,何為王道治國?”
這個時候,荒就是一個看客,見證這一幕的發生,而衛鞅想要為自身才學挑選了一個極好的買家,自然是再三甄別。
同樣的,嬴渠梁也是如此。
“所謂王道,便是德政化民,德服四邦,德昭海內,德息兵禍,以大德收人心,如此則四海賓服,天下化一!”
嬴渠梁繃不住了,聽得昏昏欲睡,荒見到這一幕,不由得開口,道:“敢問先生,我秦國當如何奉行王道之治?”
此刻船艙之中,就只有他們三人,如今嬴渠梁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自然不會介面衛鞅的話,為了衛鞅能演下去,不由得開口接話。
見荒開口,嬴渠梁不由得看了過來。
在他的記憶中,荒可不是一個奉行王道的主,但是現在荒也已經開口了,他不得不耐著性子聽下去。
衛鞅一直都注視著嬴渠梁,見到嬴渠梁聽到王道之術色變,不由得在心下點了點頭。
最起碼他已經試探出了,嬴渠梁不喜歡王道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