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的太子傅,可不是什麼好官職,特別是這一代的太子傅,歷史上,衛鞅下令割了贏虔的鼻子。
從此兩人交惡。
劓刑,屬五刑內肉刑的一種。
念頭一閃而過,荒抬頭望著天際,不由得微微頷首。
他志在長生不死,但秦國是他的基本,該出手提醒的時候,荒自然不惜言辭。
荒是一個武夫。
但不代表他的智謀算計不行。
他清楚太子嬴駟,是甘龍杜摯等人出手挑釁新法的一個工具,不論自己與贏虔是不是太子傅,都會發生。
如今的他,自然可以避免。
但,荒不想出手,只要事態的發展,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他就不會過多的介入。
對於天下大事的瞭解,這是他的優勢,在沒有成長到天下無敵之時,荒不會輕易打破這一點。
更何況,如今的嬴駟年少氣盛,缺乏管教,也該命中有此一劫。
最重要的是,人要有經歷才能深入人心,歷史上秦惠文王如此出類拔萃,與嬴渠梁放逐山野有很大的關係。
大秦的第一任王。
對於嬴駟,荒還是很好奇的,只不過他尚未見到罷了。
可以說,從非子立國,嬴駟都是對於秦國貢獻最大的幾位君王之一,甚至能夠排入前三。
……
夜色深沉。
客廳中,眾人入座。
荒修煉之法,乃是國術,打坐很少會發生,他是一個武夫,殺人往往是最佳的提升。
所以,國師府夜晚往往燈火通明,歌舞不休。
而到了風徵這一步,潛力已盡,除非又天大的奇遇,否則不會再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所以,風徵也就躺平了。
這也是一直以來,風徵與荒出入勾欄,葷腥不忌的原因。
至於小道士,除了每日清晨,大日初升之時,採霞食氣之外,也很少閉關。
這一次他下山,本身便是靜極思動,他想要突破,已經不是閉關能夠解決的了。
“家主,上將軍到了。”紅衣走進來,朝著荒稟報,道。
聞言,荒點了點頭:“將上將軍請進來,準備小宴。”
“諾。”
如今的荒,是秦國師,地位與嬴渠梁等同,自然是不需要親自迎接贏虔。
一刻鐘後,贏虔到來。
“贏虔見過國師!”
點了點頭,荒笑了笑伸手:“上將軍不必客氣,入座!”
“我準備了小宴,久聞上將軍好酒,今夜我等可一醉方休!”
贏虔點頭。
在一側空位上落座,他對於風徵等人都熟悉,自然不覺得荒慢待了他。
只不過,他有些不解荒邀請他過來的原因,心有疑問,但贏虔也是胸有城府之輩,見荒沒有開口,也沒有多問。
而是朝著荒笑著:“故而所願,不敢請耳!”
“本將一直聽說國師府上歌舞一流,有上等美酒,只是一直忙碌,未有時間前來拜會。”
“今日有機會,贏虔自然要多飲幾盅。”
一番寒暄,客廳中氣氛融洽,大家都是體面人,自然知道怎麼聊天會讓氣氛熱。
小宴上來,歌舞不休。
一時間,眾人飲酒賞舞,直到後半夜。
當歌姬離開,小宴撤下,贏虔方才朝著荒:“國師邀請本將入府,不知所謂何事?”
喝了一口醒酒湯,荒看了一眼贏虔:“上將軍覺得太子如何?”
聞言,贏虔一愣,他心裡想了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到荒會提及嬴駟。
沉默了片刻,贏虔抬頭,道:“太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