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弟子之中，能夠封子的也僅僅只有張儀與蘇秦才有這樣的資格。

其他人，資質不夠。

但是，不管是張儀還是蘇秦，現在都很稚嫩。

聽到鬼谷子的嘆息，荒不由得撇了撇嘴角，別人不清楚，但是荒可是清楚，在未來，鬼谷一脈除了鬼谷子之外，還有張儀長子，蘇秦蘇季子，尉繚尉繚子等等。

諸子百家之中，除了儒家之外，就屬於鬼谷一脈最為強勢了。

只可惜，在百年之後，出現了意外。

儒家的那位，教匯出了兩位法家大才。

一人封子。

一人成為帝國丞相。

蓋世始皇鎮壓一切，以至於諸子百家都些落寂。

「你的路，太過於艱難，就算是最後成就了，也會有極大地反噬。」

「縱橫家之路，註定了這個天下生靈塗炭，這一份因果，你承受不起。」

荒搖了搖頭。

鬼谷子的心太大。

以至於走了一條不歸路。

這也是後世，鬼谷子封子，卻沒有封聖的原因。

數百萬人死亡，浩蕩的因果之下，鬼谷子不死都是一種幸運，又如何能夠藉機成聖。

「哈哈，老夫也沒有辦法。」

鬼谷子苦笑一聲，看著荒，道：「如今秦國已經出現了一尊聖，以秦國國運，只怕是再出一尊聖都很艱難。」

「而眼下，不光是楊朱，還有你謀劃的相里子，以及左庶長衛鞅」

「國師啊，你的心比老夫大多了。」

「你短時間想要秦國擁有匹敵諸子百家的底蘊太難了，就算是楊朱封子，衛鞅封子，相里子封子也只能比肩一些弱小的學派。」

「一如法，儒，根本難以企及」

「而且，一旦秦國的實力大增，必然會引起那些人的警覺，到時候，秦國尚未崛起，就會遇見災難」

「哈哈哈」

大笑一聲，荒神色有些凝重：「你說的，我也想過。」

「但是這是我的路，只能一往無前，要不然，不光是我個人得失，就算是秦國也將一蹶不振。」

「而且，這個天下死氣沉沉，也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也許，這樣做，你們這些老不死的更有希望也不一定。」

對於荒的話，鬼谷子不置可否。

他不是沒有這樣想過，但是，他清楚，不管是諸子百家，還是中原諸國，沒有一個有這樣的實力。

最重要的是，千年歲月以來，中原大地之上，早已經被那些人滲透。

但凡是想要反抗的人，最後都不得好死。

他承認荒天縱奇才，走到今日，屬於一種奇蹟。

但他不認為荒有反抗的資本。

這一刻，他想勸荒，但是話到了嘴邊，卻又不知道如何說。

相比於鬼谷子等人的擔憂，荒顯的更為淡定。

這不光是他知曉未來的發展。

更是因為荒清楚，他除了一路向前走，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從他成為秦國國師，就註定與大秦的命運休慼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