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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這裡似乎除了她們外便沒有任何人了。蘇沫焦急地回身去喚醒紀太后,同時大喊了起來,心存僥倖下果然還是無果。無人的宮殿內,任憑她如何大喊,又如何能有人應答呢?隨著額頭汗水的涔出,蘇沫覺得整個坤鳳宮就好像死寂了般。

“太后!太后!您怎麼了……來人啊……來人啊……”蘇沫輕輕推著紀太后,卻見紀太后緊閉的眼簾下眼珠子略微動了動,而後似乎經過努力還是撐不開雙眼便又繼續沉沉睡去。蘇沫心大荒,立馬奔出了棲鳳殿,朝坤鳳宮門奔去,驚見一路上所有內侍全昏倒在地,任憑蘇沫如何搖晃皆不醒人事。

好不容易奔出了坤鳳宮才看到清掃宮道的幾名低等內侍,蘇沫的心才算鬆了一口氣。“快!快去請御醫!還有皇上!太后出事了!”

紀太后出事!

坤鳳宮爆出的驚人訊息還不止於太后昏睡殿門後這條。當蘇沫領著坤鳳宮外的幾名內侍進入準備先將紀太后扶進寢殿鳳榻內之際,竟然發現紀太后的寢殿外堂正中央的桃木椅上倚一條人影。近看才知曉原來那裡倒著的是紀昭儀。而紀昭儀顯然也沒比紀太后的臉色好上哪裡,推搡間竟也沒能醒來。蘇沫當時越覺不對。

直到侍衛漸湧漸多,可是都沒有人知道新皇宋逸的蹤跡,那幾刻竟讓蘇沫覺得他們正在陷入一個巨大的陷阱中。當她們繼續攙扶著紀太后、紀昭儀入寢殿內堂準備讓御醫診治時,竟然看到更讓人無法消化的景象!

原來宋逸沒有失蹤,只不過是躺上了紀太后的鳳榻。而此刻宋逸的懷中正躺著一名酣睡的女子,眾人從女子面朝外的角度將她的臉看的一清二楚,那正是新擢升的禮司使之女,受封容華的裘懷臻!

一時間宮內人心惶惶,所有的事似乎都詭異極了,整夜的不平靜下竟然沒有任何人發現太后睡在牆角,而皇上和容華睡在鳳榻上。更令人不解的是在被推搡醒來後,那裘容華竟然睜著銅鈴般大小的眼驚訝於自己渾身赤裸地躺在同樣赤條的宋逸身邊……

而對於新皇和容華睡在太后的鳳榻上,而紀太后生生在牆角蹲了一夜這極富戲劇性的結果,宋逸明顯被激怒了。辰時未及,龍顏大怒的他便腳蹬黃金靴一路陰沉到九宸殿,結果一看幾名看守宮殿的內侍竟然被捆在了一起,連嘴也被堵住了,登即氣得咬牙切齒的。在早朝未啟之際,封鎖所有出宮的宮門,同時招來所有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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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昨夜睡得可好?”宋逸揚著毫無溫度的笑容對著九宸殿中兩排站滿的大臣。

“這……”眾大臣皆有耳聞,否則也不配站在這個同天子距離最近的地方。

“裘大人,昨夜裘府是不是大擺筵席準備慶祝今早的容華遷封啊?”宋逸整張臉在“容華”兩字出口後扭曲變樣,駭得裘大人一時軟倒在地。

“臣不敢!皇上恕罪,臣不知……不知……”

宋逸收起面孔,饒有興致:“不知什麼?朕昨夜睡得分外不好,容裘大人細細提醒。”

“皇上……”裘大人直起身子哭求著看著宋逸,可宋逸一點兒也沒有要放棄的念頭。“皇上……臣真不知孽女昨夜的好事啊……”

宋逸笑了笑,卻不若以往如春風,反而像秋風蕭瑟:“喔,孽女啊。看來讓母后睡了一夜的牆角,朕就是孽子了,還讓昭儀倚了一夜的椅子,朕便是懦夫。連自己的妻母都無法保護,看來朕堪堪是個混賬咯。”

聲音極為平和,卻讓這種自我詆譭的言語刺激得低下眾臣皆俯首跪拜。尤其是裘大人,幾乎是顫抖著身子不住瞄著宋逸,更不住瞄著他的後臺。而這一切也全進了宋逸的眼。

“戶正使可在?”

被特別“點名”的戶正使王韶心知不妙,卻不得不挪著自己的雙膝至裘大人身旁。“臣在。”

“若戶正使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