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婉可是當年名揚天下的奇才,是受到萬眾矚目的天之嬌女,也是第一個打造出七星崑崙劍的人。
如此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又怎麼會是平庸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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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天空還是微微亮的狀態,羋陸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沒想到井蘭和黎淮他們起得更早,等他拉著斛律偃收拾完,井蘭和黎淮早已組織好其他人在他們帳篷外面等著了。
面對羋陸詢問的目光,井蘭和黎淮都顯得有些心虛。
「宗主,我們考慮了一宿,還是決定一起留在這裡等宗主回來。」井蘭小心翼翼地說,「我們就不跟著宗主走了。」
聽了這個答案,羋陸忍不住心生詫異。
他還以為井蘭和黎淮都會選擇跟著他們離開,畢竟昨晚的井蘭和黎淮已經把自己的想法表現得那麼明顯了。
雖然羋陸不知道井蘭和黎淮為何突然改變主意,但是他們這麼選擇肯定有他們自己的顧慮,羋陸向來不愛勉強他人,安靜片刻,便接著詢問井蘭和黎淮身後的其他人:「你們都做好選擇了嗎?」
其他人紛紛點頭。
「好,那你們就留在這裡吧。」羋陸說完,又叮囑了許多話。
一方面是他和斛律偃此趟出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也許是五年、也許是十年、也許是幾十年,倘若剩下的人在結界裡生活倦了,也可以走出結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另一方面是他和斛律偃在修真界裡恐怕不像四年前那般籍籍無名了,他們隨時都會陷入四面楚歌的境況,能否活著回來還是一個未知數。
總之——
哪怕剩下的人選擇留在這裡,他也不會就此定下他們的去留。
無論何時何地,每個人的選擇權都在自己手裡,而不是在他人手裡。
說到後面,儘管羋陸還算淡定,卻有不少人紅了眼眶。
井蘭哭得兩眼通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她用手背胡亂在臉上抹了抹,吸著氣道:「宗主,不管怎樣,我都會在這裡等你,就算你不為自己為了我們,也要千萬小心。」
說著,她從懷裡摸出一條紅線穿成的墜子,兩手各執一頭。
她本想替羋陸戴上墜子,可在余光中碰到站在羋陸旁側的斛律偃投來的冰冰涼涼的視線時,她霎時心下一涼,雙手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還是羋陸伸手接過了她的墜子,笑道:「好漂亮的墜子。」
「這個墜子是我失憶後唯一留下來的東西,我藏得好,才沒被藥宗堂的那些人收走。」井蘭兩眼撲閃撲閃地望著羋陸,「宗主在路上戴著它,希望宗主每次看到它就能想起我們。」
羋陸猶豫了一會兒,坦然收下了:「謝謝你。」
隨後,他轉手把墜子遞給旁側的斛律偃,「你可以幫我把它戴上嗎?」
「……」斛律偃一動不動,也一聲不吭。
羋陸等了半天,舉得手都有些酸了,卻遲遲沒等來斛律偃的動靜,他正想轉頭看去,斛律偃便忽然拿走了他手裡的墜子。
「好。」斛律偃用乾巴巴的聲音說。
羋陸沒做他想,背對著斛律偃往後靠了靠,同時抬手挽起披散的頭髮,露出光禿禿的脖頸。
他能感覺到斛律偃就站在他身後,離他很近,甚至撥出的一半氣息都落在了他的面板上。
像羽毛掃過,有些癢。
羋陸又等了半天,還是沒等到斛律偃把墜子掛到他的脖子上。
他愣了下,這才意識到是自己欠考慮了,也許斛律偃不愛為別人做這些事,於是他抬眸看向黎淮。
「黎淮,你……」
話剛出口,斛律偃猛地上前一步,胸膛幾乎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