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哪次不是斛律偃主動纏著他膩歪?
他還以為斛律偃早就對這種事輕車駕熟,沒想到斛律偃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太難得了。
真是太少見了。
他這才發現以往的斛律偃不過是偽裝出來的紙老虎罷了。
只有在他一步步退讓的情況下,斛律偃才會裝腔作勢地露出獠牙,展現出老司機般的熟練。
可一旦他棄守為攻,斛律偃就會立即原形畢露。
而斛律偃的原型不過是一隻看上去蠢蠢的兔子罷了。
就像他之前抱過的大腳兔。
想到那些大腳兔,羋陸忽然生出幾分逗弄的心思,他在繼續和退縮之間猶豫片刻,果斷選擇了前者。
「斛律偃。」羋陸輕喊一聲。
斛律偃冷不丁被點了名,有些緊張地看著羋陸。
羋陸抿了抿唇,飛快地湊了上去,在他的鼻尖快要碰到斛律偃的鼻尖時,他猛地停住,小聲發問:「你還在流鼻血嗎?」
斛律偃麻木地眨了下眼,頓時肉眼可見地更加緊張了,他抬手揉了揉鼻子,如實回答:「貌似沒有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嗎?」儘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可說出這番話後,羋陸還是聽見了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事已至此,他不想退縮。
他知道自己是個多麼容易打退堂鼓的人,逃避和退縮幾乎成了他的人生本能,倘若今天沒有付諸實際行動,只怕他後面再也不會產生這樣的衝動了。
於是他再次深吸口氣,一邊拼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一邊佯裝淡定地繼續解自己的腰帶。
這次腰帶很容易地就解開了。
羋陸看向斛律偃,鄭重其事地說:「我準備好了。」
斛律偃十分明顯地嚥了口唾沫。
羋陸考慮到斛律偃的情況,貼心地安慰他:「你不用動,我來。」
雖然斛律偃的情況看著不太樂觀,但是做那種事應該沒什麼吧?畢竟只要躺著就行了,也不需要斛律偃出力。
羋陸的腦海里塞滿了亂七八糟的想法。
就算斛律偃不行,他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箭在弦上,哪兒有不發的道理?
羋陸低頭親了親斛律偃的嘴唇。
剛才還氣血上湧想要一鼓作氣,這會兒真正行動起來,他一下子就開始緊張了。
「斛律偃……」羋陸扯了扯斛律偃的衣服,往外扒的同時,他嘴裡也沒閒著,「我好緊張啊……不過你的衣服怎麼這麼難脫。」
斛律偃動作僵硬地掌著羋陸的腰,乾巴巴地嗯了一聲。
顯然,斛律偃的緊張不比他少。
斛律偃甚至覺得自己的腦袋裡裝滿了漿糊,他連手腳應該如何擺放都不知道了,他滿心滿眼都是羋陸。
他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羋陸。
明明害怕得不行,卻依然假裝老手地佔據主導地位,可不管羋陸如何偽裝,那些不小心表露出來的小動作都騙不了人。
羋陸的耳朵全部紅透了,眼睫直顫,連還帶著呼吸也在顫。
還有眼尾也泛起了小片的紅。
羋陸平時穿著衣服看不出來什麼,眼下衣衫大敞,才看見裡面的身體又白又瘦,宛若被風雨吹得不穩的桃花,每一根頭髮絲都在細微地抖動。
斛律偃看得入了神,連自己越來越重的呼吸聲都沒有聽見。
他如此慶幸自己拿回了眼睛。
他想他永遠不會忘記這個畫面,只有他才能欣賞的畫面
他恨不得直接將那朵桃花摘下,狠狠地揉進自己懷裡。
可他不能這麼做。
他拼命壓抑著內心肆意翻滾的欲/望,壓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