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不出什麼來。
她經常不在宿舍裡,什麼東西都不敢放在外面,人多眼雜轉眼就會被人順走。
當她推著輪椅進裡屋,光線雖有些暗,但還是一眼看出裡屋的變化。
對著門口處多出一個五層儲物架,幾個嶄新的帶蓋簍子與炕櫃,穩穩地佔據著位置。
炕上鋪著炕蓆和褥子,兩床豆腐塊被子分居炕頭和炕尾,小小的炕桌如分界線矗立在中間。
林瓏有種‘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的錯覺,她將盡收眼底的裡屋打量一遍,都沒發現新做好的坐便椅。
她明明記得一起帶來了,怎麼會沒有呢!
“大叔,你的專用椅呢!”
“寶兒,那個放在屋子裡不衛生。
我怕燻著你,放在外面柴棚裡。
就是柺杖沒做好前,得麻煩你推我去柴棚。”
王明軒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這對他來說還真是少有。
畢竟平日裡的臉皮已經夠厚,這猛的要讓寶兒接觸汙穢物,他終是有些底氣不足。
…
“大叔,你好矯情!
放在柴棚裡,你白天內急的時候怎麼解決,只要晚上不放在屋裡就好了啊!”
林瓏手癢地敲一下老男人的頭,一個大男人咋那麼多心眼兒,搞得好像誰沒見過似的。
雖然,她也沒見過男人的活體,但解剖書上有啊!
“寶兒說得對,大叔這就讓建設去拿進來,白天再讓他去倒和洗刷。”
王明軒很快將髒活安排出去,侄子為叔叔服務是天經地義。
“二叔,讓我拿什麼!”
王建設不用喊,便在門口探進頭來,沒經過兩人的同意,他還真不敢踏進來。
“去把柴棚的方便椅拿進來,小心別弄壞了。”王明軒一本正經地道。
王建設屁顛顛地拿上鑰匙出去,身後嘩啦啦地跟上一群皮小子去幫忙。
小半塊扣肉,徹底的將這六個皮小子收買。
…
一點兒不隔音的屋子,雖分隔成裡外間,但中間的那堵牆只有一人多高。
所以兩人在裡面說什麼,外面的人都能大聽到。
隔壁的兩口子,此時正貼著牆偷聽兩人說話,只因太好奇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廖光耀內心不斷地惋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那麼漂亮的姑娘竟嫁個殘廢。
真是天理難容!
此時,宿舍區內見過王明軒的人,都在替林瓏惋惜。
更有人長吁短嘆,恨不得以身替之。
常公安得知這一訊息,吃過飯便急匆匆地來宿舍後排。
他早想結識名聲在外的王明軒,同為軍人當然崇拜強者。
他也是怕有些人不長眼,欺到小兩口兒頭上,在他這裡是萬萬不有容忍。
軍人在前線流血流汗,絕不能再讓他們流淚,這是他身為公安義不容辭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