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根深蒂固,所以也更為不安。
不過,雖然說是這麼說,但黃嫻雅並未把東西帶過來,也即沒有退還的意思。換而言之,這份人情,她收下了。
故而姜靈心下大定,由衷笑道:“怎麼會。結婚可是人生大事,我沒趕上您的好日子,本來就該罰。”
說到婚姻大事,黃嫻雅難得露出了一抹溫婉:“不能這麼說,我壓根就沒發請柬。我們那會兒只是去登了個記,也沒請客……哎呀,您什麼時候有空,來希多玩兒吧,您送了這麼大一份禮物,我可得給您好好補上喜酒才行。希多乃是打獵勝地,還是有一些特產的,嘗著不錯。”
姜靈欣然接受:“有機會一定去。”又別有深意道:“我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個忙。”
黃嫻雅當即就直視姜靈,接過話去:“什麼事不能現在說?只要能做到,我一定盡力。”
姜靈眉間一舒,笑了。烏德也笑了,瞅瞅這兩個女人。黃嫻雅看向摩咖:“那我們……”摩咖摸摸自個的光頭,指指場地邊的桌椅飲料:“我先練著去了。大家也別站著說話,那邊可以坐。”
於是烏德繼續他的訓練,摩咖走向了他需要的器械,而兩個女人,則並肩朝休息區踱去。
……
今天跟著姜靈的是賴米。賴米為她們拿了體術專用的飲料,因為知道她們有事要談,便額外退得遠了些。
姜靈坐定,瞧一眼側旁的黃嫻雅,想起那個崴了腳頂著外套坐在雨中樹下的大男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或者說近鄉情怯、害怕開口,只好先端起飲料來喝。
黃嫻雅畢竟比姜靈年長,又經了這麼多事,更老練些。她也拿起飲料呷了一口,而後她放下杯子,微微一笑,對姜靈道:“我那兒有一箇中國人,想要回家。您也知道,我自己雖然開著小型艦,卻是不方便送他回去的。那是個男孩子,姓周,上滬人,與您也算半個老鄉了。所以我想問問您那兒,方不方便……”
姜靈連忙介面:“方便方便,交給我吧。”她略頓了頓,忍不住問:“就他一個?”
黃嫻雅直視姜靈,目光霎時間銳利了起來:“沒錯。”
姜靈默然了片刻,也同樣直視黃嫻雅,認真道:“我欠您一個大人情。以後若有什麼事,您儘管找我。能幫的,我一定盡力。”
黃嫻雅如釋重負:“多謝。這次回去,我把人送到您那兒。”
姜靈心中輕鬆又遺憾:“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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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姜靈與冬明通訊,自然說了周信光的事。末了姜靈忍不住感慨:她下手可真狠!竟然只剩下一個了!
冬明那邊的訊息來得慢了一些,還特別長:的確狠辣,但卻是應該的。她與那些人家,結的可是死仇,怎麼能手軟?當然不能留後患。而周信光之所以可以倖免,只怕也不是你的原因——就算她訊息再靈通,在你登上藍斯號之前,她也不可能知道路林對你的態度。那一段時間,足夠她處理俘虜了。我猜,周信光的情況,肯定有些特殊之處。
姜靈大奇:特殊?
冬明:猜的,推測而已。你想知道,那就等他到了,自己去問他。今天的晚宴怎麼樣?
姜靈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還是老樣子,菜色倒是不錯,可沒時間吃。到了後來,我一直想打哈欠,可又不行,憋得好難受。
冬明回了一串哈哈大笑,姜靈莞爾,當即又翻出那個羊角辮小女孩蹦達著大踩特踩光屁屁小男孩的動畫表情,“嗖”一下丟了過去。
……
小嬰兒姜樂一天一個樣,冬明把每日記錄傳給姜靈看。他們聊得正開心,冬明忽然要登出。
姜靈頓時大為不滿,可冬明說的是“人有三急”,姜靈也沒辦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