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的年輕女人,一臉疲憊之色,看著站在門口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的年輕男人,然後視線移到拿著新聞快訊話筒牌子的女人。
“請問有什麼事?”女人聲音有些無力。
“你好,請問肖正明患者是住這裡?”尹書晴打量了一眼六人病房,裡面人多狹窄。她了悟,確實,事發後所有的人都去處理工場的事情了,沒有人會去關注最應該受到關注的人。
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女人擠出一絲笑意,引著尹書晴和鬱夜臣進屋。她有些疑惑打量了下這兩人,記者她沒見過。但是像這兩人的相貌卻是很少見的,俊男俊女,不去當明星做個採訪的記者可惜了。女人搖了搖頭,自責,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想這樣的問題。
自己的丈夫都還躺在病床上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是很嚴重。
想著想著,眼淚控制不住啪嗒掉落。
尹書晴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架勢,整顆心都跟著發軟起來,她注意到靠著窗戶旁邊的床鋪,對面的電視影片上播放的是一則新聞。救火結束,卻驚爆出更大丑聞,員工貪汙為毀證據,縱火……
這些話聽到耳邊,尹書晴心跟著抽痛起來。
現在事情還沒有真正明確,縱火事件,她覺得很蹊蹺。
雖然那批高檔的布料很值錢,但是再值錢,也沒有人會拿著自己生命危險去放那場大火。
“我丈夫重度燒傷,你們應該也看到了,我只希望你們這些做記者的能夠不要昧著良心報道這些扭曲事實的報道。”女人擦了擦眼淚,然後搬個椅子在丈夫的床邊,示意尹書晴坐下。
尹書晴其實不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她隱藏情緒除了冷著臉說冷言冷語,就是閉口不談。
但是現在面對躺在病床上,才從手術室出來沒多久的肖正明,尹書晴心裡十分的酸澀難受。
連著說了幾聲對不起,帶著哽咽。
肖正明的老婆有些奇怪,這女記者一個勁兒的說著對不起做什麼。
男人臉上纏著白色的繃帶,唯獨能看見那雙虛弱的眼睛,帶著紅血絲。身上的面板沒有幾處是完好的。
“正明,這兩位是記者,想來了解下情況。你別哭,好人會有好報的。”女人彎腰去擦肖正明臉上突然流出來的眼淚,過了半會兒還擦不幹,心疼罵了一聲,“正明怎麼不聽話,你哭傷口扯到了疼怎麼辦?”女人勸著男人別哭,反倒是自己哭的更大聲了。
旁邊有些陪護的的其他床的人,紛紛出聲說可憐了這一對夫妻了。
然後又開始對著剛才電視上的新聞咒罵。
尹書晴感覺一陣無法形容的難受,從心臟深處爬上來,激烈地敲擊著她的身心。她看著那雙面目全非,卻留著無聲眼淚的男人,心裡下了決心。她必須將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
“你們放心,現在事情真相併沒調查清楚。沒有任何人有這個權利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你丈夫身上。我能詢問你丈夫幾個問題嗎?”尹書晴緩了緩心緒,控制好自己有些哭腔的聲音,極力忍住眼淚不因為眼前的情景掉落。
“你們也看見我丈夫現在的情況了,他的聲帶因為大火燒傷,根本無法發聲。”
尹書晴點了點頭,然後摟了下女人,安慰她,“你放心,你丈夫會好起來的。”
“我派人將你丈夫轉到高階病房,這樣好療養。費用,我們會出。”鬱夜臣站在一邊突然冷靜出聲。
女人一愣,有些懷疑,再度打量了一眼這兩人。
“你們不會是那混蛋公司派來堵住我們嘴的人吧,之前我丈夫動手術的時候,就有人來過,要挾我們說,只要亂說一句話,將永遠堵著我丈夫的嘴。”女人的聲音裡面有些顫音。
“有人來找過你們?還記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