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身上有著其他女人的氣味,她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但是她沒有露出不悅的表情,“你回來了。”她等在門邊。
陪著傑一起回來的保羅跟桑尼在這些時日的相處接觸後,對米亞的態度已不似之前冷淡疏離。
雖然他們跟她言語不通,但眼神還是可以交流的。
兩人向等在門邊的她點了點頭,好言好語地似乎在勸著傑什麼。
傑臉上一沉,不悅地回了他們兩句,兩人便低頭不敢多說。
“傑……”米亞趨前想扶住酒醉的他,他冷臉了她一眼,以動作拒絕了。
他徑自往前走去,而米亞則緊跟在後。
回到房間,他砰地往床上倒去,動也不動。
米亞默默地走到床邊,“傑,把衣服換了,好嗎?”
他微掀起眼皮睇著她,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她鼓起勇氣坐在床邊,伸出顫抖的手,慢慢地解開他襯衫的鈕釦。
他沒有推開她,只是靜靜地望著她,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感覺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米亞於是提及今天接到廣治電話之事。
“對了,今天廣治堂哥跟吉造叔叔都打過電話來。”她說著,一點都沒發現他眼底閃過的銳芒。“他想請求你讓他回公司,因為吉造叔叔不敢跟你提,所以他拜託我向你……”
“你憑什麼以為你的求情有用?”突然,他打斷了她。“他們父子倆偷偷挪用公司的錢,我不跟他算這筆賬已經夠仁慈了。”
“挪用?”她一怔。
“沒錯,”他不悅地看著她,“沒有人能用我的錢,那些曾經用過我錢的人,現在都不在了,他們兩個人還能好好地活著,真該感謝上帝。”
“我不知道這些事,我!”迎上他陰沉的目光,她陡地一驚。“我只是……”
“只是什麼?”他抓住她的手,“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幫他求情!?”
“傑,他是我堂哥……”
“他跟你沒有血緣關係,而且他對你很有‘性趣’!”他惡意地說,“也許你對他也有……”
“傑!”她慍惱又委屈地喊,“你明知道我跟廣治堂哥沒什麼。”
“既然是這樣,就別在我面前提起他!”說著,他恨恨地甩開她的手。
“傑……”她氣他不分青紅皂白的質疑她,但除了氣,她什麼都不能做。
“出去!”他冷喝。
米亞坐在原處不動,委屈地看著他。她的唇在微微顫動著,像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封閉自己,然後傷害自己也傷害別人。這世上沒有什麼仇恨是用愛化解不了的,但為何他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看見他這樣傷害他自己,她覺得好氣、好心痛……
“非要這樣嗎?”她喃喃地說。“你非要這樣封閉自己的心嗎?”
聞言,他翻身瞪著她,“你可不是心理醫生,我也不需要心理治療!”
她毅然地迎上他兇惡的眸子,“你以為你這麼做能讓誰高興嗎?你母親?你的馬立爸爸?”
傑神情一凝,兩隻眼睛像要燒起來似的,“不准你提他們!”
“我要說!”
她不該頂撞他、激怒他的。但也許是因為不滿的情緒積壓了太久,也或者是因為看不過他這樣傷害自己,她卯起來就跟他槓上。
“爸爸還愛著你母親,他沒有背叛她,而你母親也不會希望你恨自己的親生父親,別忘了你所恨的人,是你母親深愛著的人!”
傑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冷得教人忍不住哆嗦。
“我說不、準、再、說!”他像是下最後通牒般地警告她。
“你是愛爸爸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