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合叫了起來,叫的聲不大,但足以嚇她一跳,她隨手把額其合扔在沙發上,“咋地啦,它咋地啦?!”
我說,“你提疼它了,你那麼使勁兒幹啥?”
“這是活物?!”
我走過去,從她旁側的沙發上把額其合和神刀拿了起來,掛在自己脖子上,說,“神器嘛。”
“神器?顯靈了?”
“當然。”
我知道,這是我爸來到了王書記的辦公室,否則,額其合不能這麼叫。
王書記坐坐正,說,“小幹哪,這段時間,你先集中精力處理你爸的事,不用上班了。”
“您給我假了?”
“假嗎?你不涉及假不假的,你在機關裡上班,本身就屬於混崗,下邊一直有人反應這個情況,只不過是你爸始終壓著,但是,現在就不好辦了。”
“下邊反應?下邊誰反應?恐怕就是你吧?”
“你?!你怎麼這麼說話?!”
“我這麼說話咋地啦?何必遮遮掩掩的?有話就直說出來!”
我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
她實在可惡。
第30章 王麗華之死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書記那腔調,那眼神!你說,我爸還屍骨未寒呢,你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刁上他兒子了,你暫緩時日不行啊,何必這樣急於出手呢?
我走之後,她肯定又說了一些什麼,把她要整治我的真實心跡暴露了出來,甚至在她的辦公室裡對我破口大罵,這才招致到我爸致命的報復。
事後據我羅奶講,我爸現在還沒有下手報復的能力,但,聰明人做鬼也是聰明鬼,他沒能力不要緊,他利用了小水被惡鬼治死的經驗,化成一股細細的旋風,不離王書記左右,象當初對小水那樣的。
惡鬼以為我爸和王書記有關係呢,就對王書記下手了:
中午下班,王書記走人行道回家,天天經過的窨井蓋,都是安全無虞的,誰知道今天一腳踏上去,就把窨井蓋踏翻了。
王書記一下子就掉了下去,窨井蓋反彈了回來,正好砸在王書記的頭上,一下子就把她砸個腦漿迸裂,萬朵桃花開!
當即就一命嗚呼了。
我正在家裡胡亂地看電視,安主任就打來電話,她感情極為複雜地說,“小紅,王書記出事了!”
我急忙問,“怎地啦?”
“掉窨井裡了。”
我開始聽著還不以為然,窨井通常不到兩米深,人掉下去,擦碰皮兒了不起了,不會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問,“救上來了?”
“救啥呀,又一個腦袋裂的。”
“啊!”我大呼,“怎麼會?!”
“啥怎麼會?誰也沒想到會是這樣。”
“她在哪兒?”
“送到醫院了,我和她腳前腳後,我看到了,她沒個救了。”
“在哪兒出的事?”
“就在咱單位大院前的人行道上。”
“我去看看!”說完,我關上電話,拿上門鑰匙,就走了出來。
走出我家小區,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往單位那邊趕。
趕到那裡,還有幾個圍觀不肯散去的。
現場還用警戒攔著,窨井蓋側翻到一邊,上邊許多紅白之物,顯然是腦漿和鮮血。
我定定看著的當口,有一股細細的旋風,搖擺著柔軟的腰身,向我走來。
我胸前的額其合又象見到它主人似地低鳴起來,那細小的旋風是我爸。
我知道這種時候,那惡鬼有可能又尾隨而來,就從脖子上摘下了神刀,握在手中,以防不測。
我聯想到小水的死,知道我老爸又故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