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崔錦書卻是沒有心思欣賞,他只是這般靜靜的看著那院子裡的一切,好像又聽到了四周只有江浪拍打之聲。隱隱好像又感覺得那熱火燒著,讓人覺得很舒服,那時候他便漸漸有些犯困了,只是在半夢半醒間,卻看見蘇若塵鬢亂釵橫,一縷碎髮從耳後滑了下來,正順著掉到了顎下,只見那尖尖的下鄂美麗光潤,現在回憶起來,那一夜裡的一切,就如是一場夢一般,又為何不讓自己夢的久一些呢。
崔錦書突然覺得心裡好痛,他的指尖下意識的在面前的案上划動著,只是他自己也不曾察覺到他在寫些什麼,卻正是:“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月色依舊在天際長明,只是月光下的人,卻是各有心思,在這一個長安的不眠之夜裡,誰的不著的人,又何是隻有他們,長長孫衝也不曾睡,他正坐在自己的桌前,他喝著酒,聽著侍婢們在唱著小曲,他一直是一個很會享受生活的人,也一直自許為是一個很風雅的人,更自認為是一個很灑脫的人,可是現在聽到蘇若塵要嫁給華秀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是很不舒服,似乎不太灑脫了,但他很會安慰自己的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便是,其實只是看不得那樣一個文彩斐然的女子嫁給一個蠻夫,豈不是明珠暗投。。。。。。
他抬起頭看著月色,月色依舊明亮不語,只是在長安城裡有一處黑暗的角落裡劉隱的雙眸里正爍爍發亮。
南山卷 116 華秀過往傳言
116 華秀過往傳言
蘇若塵到了蘇諾悠的屋前。他正在屋前練武,蘇若塵瞧在了眼裡,便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立在一側看著他舞劍。蘇若塵以前曾經很多次看見過崔雪梅舞劍,舞動之時,只覺得劍花飄散,十分好看,但蘇諾悠舞劍卻不會,只見劍氣四溢,寒光處處,他的速度是極快的,快的蘇若塵只如看見空中點點都是流星劃過,卻看不見劍身所在,端的高明,蘇諾悠看見她來了,便提氣收劍,然後說道:“若塵,你怎麼有空來了。”
“哥,現在家裡最不忙的就是我了吧,娘要去給我訂製嫁妝衣裳,銀配手飾。爹要去接受祝賀他的朝中大臣,唉,只有我,閒閒的,可以無聊的四處晃晃。”
“我不是也沒事嘛。”蘇諾悠淡而不薄的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有些苦,必竟華秀在軍中的聲名並不好。
蘇若塵看著蘇諾悠的笑容,心裡只覺得好像讓硌了一下似的,但還是繼續問道:“哥,你在軍裡,這位華秀將軍又是與你們一起回來的,你對他可有了解。”
“他。。。。。。他便是那次狼禍時將我們一村人引出山裡的將軍。”蘇諾悠說到這裡,停了停看著蘇若塵的神色,見她神色不變,便繼續說道:“我其實也不曾與他交談過,我是小兵,他是將軍,但爹也與他不曾有過什麼交往,必竟他是降將,身份比較特殊。”
聽到這裡,蘇若塵有些洩氣了,蘇諾悠這句話的意思,便是說明了,只怕在大唐軍中都沒有什麼人與華秀有太多的交往,但還是不死心的追問了一句道:“那他家裡的妻室呢,他都二十六歲了,不可能沒有妻室吧。”
在這個年代。男子一般十六七歲便開始娶妻了,華秀在突厥是將軍的話,不可能沒有妻室呀,難不成,自己是送給他當小老婆,想到這裡,蘇若塵只覺得渾身發寒,這個時代裡,小老婆可是。。。。。。不要說比妻,就是比起男人的愛馬,也不如的呀,上次長安城裡,就有人用兩個妾去換一匹名駒,人不如馬啊。
“他的妻兒都在突厥被殺了,所以你嫁過去便是他的正妻。”蘇諾悠說到這裡,又皺了皺眉頭,這才繼續說道:“不過,我聽說他逃過來的時候,隨行人員,除了心腹的家眷外,還有一些無家可歸的兒郎。但他的大帳中也有一個女子,只是不知道與他是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