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風在進來後只不過片刻,裡面的一些銀龍舊部的將官就認出了他,正要走過去聚話,突然聽到堂上的洪老頭說他旁邊那個就是蘇永,不由得一個個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了過來。
奇蹟將軍蘇永啊。就是一支孤軍殺入依莫爾擒下雁蒙大汗的那個蘇永。
蘇永之名已是炎龍上至垂垂老朽下至黃口小兒眾所皆知,更何況這些軍人?此刻眾人就像後世的鐵桿粉絲看偶像一般的圍觀著,嘴巴張得老大。
這廝不是傳聞有三頭六臂麼?怎地如此年輕?
但其中最吃驚的卻是蘇永。那堂上的洪元霸老兒只看了自己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修為還在身旁的蕭長風之上,以此來推斷出自己是蘇永。
這是什麼眼光?
這當然是智者獨有的慧眼。但要一眼瞧出,當中除了智慧,當然還包括了武者看修為的本事在內。當然,也可以說帶著一點賭徒的心性,給他蒙對了。
不過炎龍修為在蕭長風之上的,又跟他在一起的還有誰來?這當中說白了邏輯卻也簡單。但要一眼看出深淺,只怕是沒有幾個能做到,即便那個“鐵獅”血清風只怕也做不到。
這個老頭不簡單啊。所以此刻蘇永心頭暗自點頭,難怪號稱炎龍第一軍王。
但個人修為是不簡單,怎地治軍如此隨意,弄得好像一片烏煙瘴氣似的,便是那些調過來的素以整潔著稱的銀龍軍似乎也受了這種風氣影響?
洪元霸不理會他怎麼想,看他們坐下了,才笑眯眯道:“蘇將軍不是奉了皇命去平倭寇嗎?怎地跑我這邊玩來了?”
蘇永對蕭長風略一點頭,蕭長風才挺胸傲然道:“蘇兄弟已經把東南平了,是以我們才會前來。”
東南平了?這無疑就是一個驚雷。
倭寇為害東南一線,其為人窮兇極惡,加之疾風船來去靈活無比,五萬鐵獅軍被他們弄得東奔西走極為狼狽疲於奔命,雖然花費了數年時間卻是毫無辦法。
雖然金虎軍並非駐守東南,但常聽身旁的銀龍軍將官提過倭寇的狡猾與靈活,加上距離不太遠,又都是近海,多少會有些瞭解,也對倭寇利用戰船與水性為害這種戰術深感頭痛。
然而這蘇永奉命出戰,這……這才幾天?就這麼的搞定了?莫說眾將官再次大張其口,便是洪老頭都瞪大了眼睛。
蘇永從懷裡拿出血清風手寫書信,呈上笑道:“軍營中自然不會開玩笑,蕭大哥說的不假。喏,這是血統領親筆所寫的信函,我等過來,是為的後面那件事。”
洪元霸趕忙接過,細細看了一遍,才倒吸一口氣再次上下打量蘇永,就像要重新認識他似的。良久才嘆氣道:“這倒給你們趕上了,現在正是時候,那些紅番鬼子看樣子準備跟咱們來玩大的了。”
蘇永抱拳四周一揖,實話實說道:“大家都知道,西面臨海,且海面遼闊無邊,也不像東南一帶島嶼眾多,而是一目瞭然。在這種情況下敵我雙方都極為透明,他來多少船我們清楚,我們有多少人對方在巨輪上估計也能看得到。此地難以用計算,只能憑藉實力決鬥。”
眾人點了點頭。
他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掛牆地圖上,接道:“西面是丘陵地帶,雖然坑坑窪窪的地方極多,但都不足以阻隔登陸後的大軍。是以西面這長長的一條海岸線,真正能阻隔對方的,其實就是紅土城外連綿不斷的長城。如果對方在我們的長城上開啟哪怕一個缺口,恐怕就能長驅直入了。”
“這泥地坑坑窪窪的,那些笨重的火炮可不好走。”洪老頭咕噥了一句。
蘇永笑了。他當先開始說這些形勢,只是為了開個頭,並沒有反客為主的意思。他只是不想看到這些將官還在打鬧。而外面的局勢也確實很緊張了。
於是他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