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不知道是誰,竟然令的所有鷹旗全數聚集在此,意圖誓死抵抗。
莫非是一些皇親國戚剛好今晚舉行宴會?或許……就連大汗與那些親王都在上面?無數的炎龍將士不由都在心裡猜度著,心裡有股難言的興奮。
蕭長風剛剛率眾縱馬走近,突然樓上傳來一聲暴喝:“炎龍草寇,我給你們一個離開的機會,不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這人的炎龍語雖然有些彆扭,卻是中氣十足,氣勢驚人,巨大的聲浪從上面破空而下,竟然嚇得下面戰馬齊嘶。
蕭長風不由愣了一下,這人倒是個扎手的人物,只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雁蒙還有這等人才啊!就聽這聲音來判斷,這人的內力怕是不下於自己。而聽這廝的口氣極為託大,莫非他還有什麼把持不成?
蕭長風縱馬圍著宴會樓跑了一圈,再次來到入口大門之外,微一揮手,步步逼近的炎龍將士們停了下來,那些步步後退的鷹旗護衛也連忙倒退幾步,湧進了宴會樓大門之內,緊緊守住了入口。
“你是何人?”蕭長風不甘示弱,也運足了內力發聲問道。
三樓邊緣的木欄杆上出現了一個留著三縷長鬚的中年人,眼睛並不是紅色,只是透露著幾分妖氣,甚是怪異。
“我乃雁蒙國師雷尊,此樓已經給我佈下無數機關,並有眾多高手勇士各據方位,如你不信,不妨一試!”中年人一招手,身邊走來一名高大的金甲將士,看那裝束,正是跟當初薩爾木身邊那些金甲將士一樣,只是這人氣勢卻更要強得多,可能正是皇家護衛的隊長。
中年人在這名高大的金甲將士耳邊細細說了幾句,那人點點頭,抱拳去了。
就在此時,一名什長飛馬而來,報道:“蕭將軍,脫不花已經突破西門,率隊衝了進來!”蘇永受傷,楚南天生死未卜,自己又要急著抓大汗,炎龍軍中自然沒有人能擋得住那隻母老虎。
蕭長風深知自己已經完全被玉蘭軍圍住,如果不盡快抓到大汗,就會逐步被對方蠶食,甚至根本沒有一個人能逃得出去。因為,這皇宮雖然是自己最終要奪取的地方,但同時也是個圍城。打進來自然是風光,但從另外一方面說,也給了對方一個甕中抓鱉的機會!
他們現在,就是要搶在脫不花玉蘭軍打垮自己之前,抓拿到世子或大汗!而看現狀,這大汗很可能就在這宴會樓之上。只是,就看這建築的結實程度,還有樓中還有無數的雁蒙高手盤踞,怕是短時難以攻打下來。
就在他頭腦亂轉的時候,樓上那中年人又冷哼道:“你若不信,不妨叫你的精幹士兵來試試!不過我奉勸你們還是識相一點。我可以代大汗做個決定,如果你們此刻離開,我自會號令脫不花將軍放過你們,讓你們平安走出草原!如何?”
平安回到炎龍國土,而且帶著席捲雁蒙攻入皇城的榮耀,這的確是一個莫大的誘餌。想到當初在龍翼城,戰狂瀾曾經說過,就算打不下來,也要儘量把兄弟們帶回來這句話,蕭長風不禁有些心動。
即便自己就這樣回去,朝廷也肯定不會怪罪自己,能夠打到這種程度,高官厚祿肯定是少不了的了,說不定因為這最後放他們一馬,那個一直堅持以和為貴的皇上還讚自己懂分寸識時務呢!
蕭長風抬起頭,看到不遠處無數炎龍子弟正被瘋狂的脫不花率領雁蒙戰士砍下馬來,心中更是不停搖擺。這也不能怪他,他是個將軍,並不是主帥,此刻身邊另外兩名將領都已昏迷,他一個人還真不知該如何決定。
一個超過自己所能承擔的責任落到肩頭,人都難免有些忐忑,會犯上患得患失的毛病。
眼看他沉吟不語,那樓上的中年人突然一聲冷笑:“看來蕭將軍還是下不了主意啊,莫非真要讓我們的援兵打到你面前才醒悟?你再遲疑下去,損失那是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