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她唇瓣上描摹過美好的唇形,他的笑容溫柔而魅惑。唯墨不禁一悚,答應不是,不答應又不自在,這人真是霸道強橫得無可救藥了……
“啊,你……唔……”腹上再次傳來觸感,唯墨正欲開口卻被瞬間襲來的深吻堵住了雙唇。
一殿的燭光暗下。床幔上流蘇輕搖,發出如玉的聲音。
他恣意享受著她的柔軟甜美,細碎的低喘聲如勾魂的火種般挑起內心的渴慕。青絲糾纏,她輕顫的睫毛嵌在漸漸暈紅的面容上。郝連成不斷地吻過她的額頭、香腮、頸窩……他的每一個愛撫都在嬌軀上激起陣陣的顫抖。
“不,不要。“她在朦朧的理智中拒絕著他的索求,卻無力於他沉穩的力重。
狂熱輾轉間,紛亂的思緒漸漸泯去,二人都淪陷入了無邊的歡愉中……
她該拒絕的。
良久,唯墨在清淺的混沌中醒來。裸露的肌膚在空氣中染了微涼,緩緩地坐起,她從一片凌亂中拾起松袍披過。
淡淡的燭光搖曳,彷彿還在溺尋適才的餘味。
郝連成睡了,睡得很沉穩。
烏黑的發,高挺的鼻,冷薄的唇……這哪一處不是妙齡女子心中的愛……
如此英年便已征戰四方,霸業即身。溫柔醉裡,他會揚起燃情的笑意,用醇厚的嗓音述說著最動人的情話……
又有幾個女子能抵得住這樣的逼勢……
可不是所有人都會臣服……
扯過一絲苦笑,唯墨情不自禁地撫上他安逸的睡容。
“嗯,本王那麼好看,能讓愛妃如此駐目。”
郝連成調笑的口吻教唯墨心中一顫。
他,他竟然沒睡。
“我擾著你了?”靠坐在床邊,長長的睫毛上下撲動,唯墨試探著低喃了聲。
“是擾著我了。”魅惑的雙眸閃了閃,方才的迷情似乎還未曾褪去……郝連成支起身體,把玩過她掛於胸口的墜子。
“那我回大雅館。”
“你這樣出去會惹人非議的。”
從郝連成手中扯回墜子,唯墨拾起枕邊凌落的絲帶。輕挽了髮絲,卻於垂手時被郝連成抓過。他手勁不重,卻隱藏著無窮的力量。
這丫頭今夜的反應確實教人琢磨……
“是了,一定會有人猜測,王妃伺候王爺有怠,觸怒王爺,所以被連夜逐出寢宮。”唯墨回眸一笑,平靜道,“不過,我可不在乎。”
“可本王在乎。”
“我是很久沒問我園子了,就是想現下回去。”唯墨蹙眉,起身要離開,兩肩卻被郝連成禁錮著無法動彈。唯墨不去理睬他神色,不經意間卻落目於地面的箱子上。
“那隻白狐狸,是我弱冠之年圍獵時親手射下的。”耳邊是郝連成的輕語,唯墨餘光瞥見他似乎有些認真的笑容,心中驀地一動。
今夜如此不在狀態,她到底是怎麼了……
“那又如何?”
“墨兒,我們,白首不離可好。”郝連成裝似隨意。不可否認,他突然感到有些莫名的緊張。
唯墨定定地凝望著郝連成。
白首不離,他對她說白首不離。心口無比的沉,她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一點一點地往下墜落,最終跌入一個迷茫的深淵。
深淵中等待著她的,可能是觸手可及的幸福,抑或是無邊的悔恨。
可似乎,有一股逐漸強勁的力量開始阻止她去思考……
她思緒混亂,但很快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知道嗎,這世間,白首不離實屬易事,尤其像王爺這樣的有權有勢之人,想要把一個人長久囚禁在身邊絕非難事吧。”
“你的意思是……”
“真正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