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可以看到一些不那麼嚴格的人家的女孩子穿著露出手臂與小腿的衣服。而富貴人家的女孩子,平常也是可以上街的。
齊又這還是第一次上街,難免興奮了些,尤其是這裡新奇的海產物品,看得他恨不能多長几隻眼睛。於是,不看路的齊又惹禍了。
“哇——”一個一歲多的孩子被他撞到在了地上。
“對不起,大人,對不起,小人這就讓開。”小孩子的乳母或者保姆什麼的趕緊跟看穿著就知道身份不低的齊又道歉,飛快的抱起坐倒在地上嚎哭著的小孩子。不過,驚嚇中的她顯然也沒有看路,一轉身撞到了齊達身上,然後手裡的東西——包好的藥散落了一地。
小孩子哭得更厲害了,已經開始有人圍觀了,齊達沒辦法,看著那個已經嚇得手慌腳亂雙目無神差點兒就要昏過去的保姆,齊達只得接手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孩,一邊順著小孩的背安撫他,一邊對那保姆提議道:“你還是先把這藥撿起來吧。”
那婦人趕忙蹲下去慌手慌腳的撿藥,還好這藥多半是片狀,不然還真不知道她該怎麼撿。小孩子在齊達懷裡沒多久就慢慢打著嗝安靜下來,極是乖巧可愛。
婦人雖然慌張,但手腳倒是不慢,只是周圍人等已經有不少人認出張華了,張華也不願意落人個欺負平民的名聲,他現在才剛剛在這裡站穩腳跟。於是跟那婦人提出,“這藥已經掉到地上了,藥效也不知道受沒受影響,還是去藥鋪換一副吧。”
那婦人自然是百般拒絕。無論如何,讓刺史大人為了自己的失誤而出錢賠藥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是她一個字都不認識幾個的婦人怎麼可能說得過張華,因此,三兩句話後,一行人就已經進了最近一家的藥鋪了。
重新抓一副藥,還不到一個銀幣,但是足夠旁邊計程車民讚頌他們的新刺史的仁厚了。滿意的張華決定再去看看這家人家的病人,然後應該會留下幾個銀幣——多了就不行了,他自己也是靠俸祿生活的人——然後就圓滿了。
可是,隨著那婦人慢慢的走進小北街深處,張華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似乎並不那麼美妙。至於齊達,早在看到那婦人前進的方向的時候,他就把齊又與河西留在了小街外邊。
走到那個狹窄的木門前,齊達恍惚憶起上一次來北街的時候,他似乎就是在這裡看到那個疑似熟人的。
“吱呀——”院門輕輕推開,張華在門口猶豫了下,不過很快就被後面的齊達推著不得不進去了。
“雲姑,來客人了嗎?”一個輕柔的女聲從屋內傳出,雖然有些帶著病氣的無力,但聽著卻讓人覺得有幾分若有若無的勾人意味,讓張華很是不悅。
不過,現在齊達沒心思去計較這刻意做出來的勾人。這個聲音雖然聽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聽到這個聲音的情景都被他回想了不下百遍的,而關於在何種情況下聽到這個聲音的情景他腦海裡也是想象了不下百遍,所以幾乎是在這個聲音傳出來的那一瞬間,他就忍不住激動起來,而之前想象這個場景是準備出來的話語在舌尖滾了幾遍,最後只剩下顫巍巍的一句問話:“是姐姐麼?”
90
自從在海上讀到偎紅留下的那封信,知道了偎紅原來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姐姐後,齊達就一直在心頭想象模擬兩人重逢時候的情景。
雖然想象力在某種程度上比較貧乏,可是齊達依舊在腦海裡備份了不下數十種姐弟見面的情景,有一見面就感動的眼淚汪汪的(當然,眼淚自然是偎紅的);有對面相逢不相識的陌路版本的;有悲慘如陰陽相隔兩茫茫的……枚不勝舉。但是,他到底沒能想到真正的版本會是眼下這樣:
他被人用棍子打出來。
看著面前緊閉的院門,齊達心頭的委屈簡直難以言表。心心念唸了幾個月,最後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