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知他難過她亦會難過?
寒光乍現。
昏暗林中頓時殺氣瀰漫。
廿一急忙將秦瑤推開,迎上偷襲而至的刀鋒,手中匕首輕揮,瞬間幻化出一片炫目之色。
偷襲者的刀一滯。
箭矢破空的聲音卻沒有停,直直逼向秦瑤。
廿一身形一轉,揮袖捲開箭矢,眼神一凜,將那箭矢逼向黑暗深處。
噼啪聲響,箭矢落地,果然在那裡隱藏著第三個人。
廿一現在已經確定這一輪來偷襲的一共是三個人。
一個用刀在近前纏鬥,一個埋伏在遠處放冷箭,還有一個潛伏觀望。這觀望的人才是那跟蹤他們已久的高手。
然而用刀和射箭的人明顯比前幾次偷襲的人功力深厚。
刀鋒凜冽,招數詭譎,自成一派。箭矢之上蘊含內力,絕非普通弓手能射,應該是巨弓硬弩,可穿金石。那潛伏之人卻不知用什麼兵刃有何絕學。
廿一心中難免緊張,如果這三人聯手,如果他們將目標都放在秦瑤身上,他能否應對?遂提起十二分小心,一面以秦瑤為圓心飛速遊走旋轉,用自己的動作身軀布成一張嚴密的防護網,一面有意用刀手的位置牽制防範冷箭攻擊,思量著策略。
先解決刀手!
秦瑤和廿一幾乎是同時想到這一點,兩人眼神交錯不用出聲就明白了彼此心意。
秦瑤雖是武功平平,輕功勉強能支應一時半刻,不過她混跡街頭打群架積攢的臨敵經驗並非全然沒用。她此刻再不顧什麼大家風範,手攏在袖子裡,嘴裡使詐大聲喝道:“看暗器!”
那刀手愣了一下,並未聽見暗器的聲音。廿一則趁機發起反攻。
那刀手知道被騙,面色一沉,卻並未攻擊秦瑤,而是迎向廿一。
秦瑤這時看出那刀手的模樣有些眼熟,記得好像是在白鹿女學見過,應該是某位大小姐的侍衛,難道說是紫鳳印的候選者來了?倘若真是如此,對方對她這位平南王之女似乎還有所顧忌。
秦瑤向來是欺軟怕硬有空子就鑽的,看出那刀手有顧忌她反而放開膽子,連連使詐吆喝,就是不發暗器。
等那刀手見怪不怪完全不理會秦瑤的時候,她也閉了嘴,看準風向悄無聲息衝著那刀手迎面灑出一包粉末。這是她的必殺技,粉末是石灰,她則在得手後忽悠道:“中了本小姐的毒藥還不快快跪地求饒?”
那刀手在粉末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有所察覺,緊躲慢躲仍沾了一些在臉上,火辣辣的疼。他不敢睜眼,飛身疾退,耳畔聽著秦瑤得意炫耀,心中恨的牙根癢癢。那刀手能夠分辨出是石灰粉,並不信秦瑤的忽悠,但也氣惱堂堂平南王家的小姐居然用這種下三濫招數。
秦瑤看出那刀手沒上當,她又故技重施,趁著對方無法睜眼的時候時不時扔出身上零碎,嘴裡連喊著:“看暗器!”
那刀手險些一口氣走岔,又不敢大意,騰出一隻手撥打秦瑤丟來的“暗器”。
廿一微微一笑,施展殺招如鬼魅一般欺身而上,出其不意攻向那刀手要害。
此時,箭矢的數量陡然增多。
廿一聽出來那弓手已經比剛才靠的更近,而且是左右開弓,一弓多發。不是為了營救那刀手,而是想趁他對付刀手的時候去偷襲秦瑤。
廿一輕嘯一聲,匕首殺招頓時生出新的變化,逼著那刀手隨著匕首左右閃躲,恰好擋住了箭矢攻擊的方向。
那刀手一面應對廿一狠辣攻擊,一面還要躲避成為盾牌的厄運,加上秦瑤接二連三的戲弄,氣的失了常態,大聲喊道:“冷侍衛別射箭了,你想我死啊?”
冷侍衛?秦瑤微微一笑,聽名字應該就是另外一名紫風印候選者的護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