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反問道:“南侯既認為西岐難攻,為何還要遵從紂王之命發兵呢?”
鄂崇禹眼中精光一閃而逝,旋而又裝作無奈的樣子道:“王命難為,本侯豈敢抗旨。再則說來,本侯聯盟諸國不利,又何來能力反抗紂王的旨意呢?”
倚弦自然不會被他表面的樣子所矇騙,不過也不好直接將他揭穿,只是隱諱地說道:“難道南侯沒想過兩虎相爭,得利的永遠不會是相鬥之虎。”
鄂崇禹驀地雙眼厲芒閃現,緊盯倚弦,低沉地道:“龍使節這話是什麼意思?”
倚弦眼神平和,卻沒有絲毫的退避,淡然道:“侯爺乃聰明之人,哪會不明白,相信用不著龍某明說吧?”
鄂崇禹冷眼盯了倚弦許久,突然哈哈大笑道:“龍使節快人快語,說得痛快。不過,你可曾想過,本侯此時無論有何想法也不可能付諸現實。”
倚弦明白鄂崇禹是那種沒有絕對把握便不會輕易出手的人,點點頭恭敬的立在一旁,不再言語。
鄂崇禹微笑道:“本侯此次請龍使節過來,為的便是希望你能夠幫忙。”
倚弦心中驚訝,道:“龍某才疏學淺,身份低微,哪能幫得了侯爺什麼?”
鄂崇禹道:“龍使節千萬莫要謙虛,僅是以你使者的身份便代表了貴國,焉能說身份低微?”
倚弦聞聽此言,立即猜到鄂崇禹是想透過自己借調濮國的兵馬,當下不動聲色地說道:“龍某雖是我濮國之使,但凡事亦做不得主,尤其實在軍政國務等很多方面,不知侯爺需要龍某為您做些什麼?”
鄂崇禹顏面肅然,出口果然是倚弦猜到的答案,道:“一萬兵馬!本侯需要濮國與南域協同作戰,派出一萬將士共徵西岐,不知龍使節以為如何?”
倚弦暗罵一聲老狐狸,然後故作為難的說道:“侯爺也應該知道我濮國本是小國,這一萬兵力恐怕甚是困難……”他雖是表面做做樣子,但想想也的確是有些為難,畢竟他並不是真的濮國使者,就算是劉覽親至,恐怕也不敢擅作主張。
鄂崇禹大笑道:“龍使節這話就說差了,貴國舉全國之力屯兵五萬,外張不足,但自保有餘,而且此時周方無有能致貴國於險境的強國,所以即使抽出一萬兵力也不至於有多大影響。”
倚弦沒想到鄂崇禹對濮國這麼瞭解,此時說出這些話來,可見鄂崇禹對要求濮國派兵之事實在是事在必得。
鄂崇禹繼續道:“貴國與我南域世代交好,想來也不至於連這點小小要求也拒絕吧?”
倚弦口頭上本欲拒絕,但念及此時遠在西岐的耀陽,便藉機問道:“拋開其他的不說,侯爺欲派兵西岐,可知西岐現時戰況究竟如何?”
鄂崇禹自然不會猜到倚弦的想法,還以為他是想聽完西岐的形勢之後再做考慮,便道:“據探子回報,西岐金雞嶺早被崇侯虎用計拿下,而西岐大將軍南宮适未知訊息,仍然帶領將近十萬兵馬前往金雞嶺,哪知中途被伏擊,兵敗退至‘伏龍山’,然後被崇侯虎大軍重重圍困,而崇侯虎乘機另派先鋒‘飛虎軍’前往圍攻通往西岐的咽喉要塞——‘望天關’。”
聽到西岐勢危的訊息,倚弦心中大為擔心此時身處西岐宮廷的耀陽,沉聲問道:“這麼說來,西岐已難擋崇侯虎之軍,此時又何必勞動南域之力?”
鄂崇禹鼻息冷哼一聲,表示出對崇侯虎的不屑一顧,道:“憑崇侯虎豈有如此能耐,只是他不知得了哪來的將才之助,這才出其不意迫西岐陷於如此困境,此戰一過,西岐必定對之相當重視,姬昌之能絕非區區崇侯虎可比,即使‘望天關’被破,西岐也還有一拼之力。而我軍正值此時介入其中,必會受西岐傾國反撲之力,勝負實難預料,貴國若是於此時在我南域危急之時助上一臂之力,本侯自是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