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司機把買的東西拿著先回去了,自己找了個咖啡館坐著等花唯,抱著花瑞文,看著他拿著手裡的小黃鴨自顧自地玩著。
其實韋昱紓很能懂花瑞文那麼依賴自己的原因,雖然他還小,可是他能夠感覺到,自己不被父母重視,他不知道大人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可是他沒有安全感,所以舅舅喜歡他,舅舅無條件地寵溺他,他就想一睜眼就能看到舅舅,看不到就只能哭,他只有舅舅,所以他只能抓住舅舅,不然他存在就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有舅舅,自己才是被愛著的。
就像自己對花唯的感情一樣。
自己一直在韋家處在邊緣地帶,過了二十幾年在角落裡不被任何人關注的日子,突然有一天花唯來了,花唯朝自己伸出了手,花唯對自己敞開了懷抱,花唯對自己說,你有特權,你是全世界唯一一個可以躲進我懷裡的人,天塌下來,也有我在。
那就用力抱緊他,用盡自己的所有力氣,使出渾身解數抓住他,把他留在自己身邊,讓他的眼裡只有自己,想盡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拋棄羞恥感去勾引他、迷惑他,最好讓他離不開自己。
其實,都沒差——不過都是弱小者虛張聲勢的有恃無恐。
兩人吃過午飯,再逛了一會兒,買了點遺漏的東西,便回家了。
花唯在前面開著車,韋昱紓坐在後座上抱著花瑞文,花瑞文鬧騰了一會兒睡著了,乖乖在自己懷裡,看得韋昱紓心都酥了。
“老婆……”花唯語氣可憐兮兮的,韋昱紓抬起頭來,看到後視鏡裡花唯正看著自己的眼睛,訓他:“好好開車。”花唯才重新看路。
回到家,韋昱紓剛把花瑞文放到床上,就被花唯拖到沙發前按著肩膀坐到沙發上,還沒搞明白什麼狀況,花唯就蜷縮著側躺到沙發上,頭枕著自己的大腿,腦袋就在自己的腿上蹭。
這隻大狗,是在撒嬌嗎?
韋昱紓忍不住笑出來,伸手去摸花唯的臉,問他:“你幾歲了?還撒嬌?”
花唯不悅道:“我就是八十歲了也要跟你撒嬌!你有意見嗎!”
韋昱紓大笑起來,說:“那多辣眼睛啊。”
花唯蹭了一會兒,特別委屈:“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韋昱紓就伸手去擰花唯的臉:“胡說八道什麼呢!”
花唯也不躲,反正韋昱紓擰他的臉也捨不得用力,翻了個身平躺枕在韋昱紓的腿上,撅著嘴說:“你晚上抱著他睡不抱著我睡,我每天都失眠。”
“瑞文還小嘛,他一個人睡會害怕的。”
“那我呢!”
韋昱紓皺了皺眉,彎下身子去吻花唯的嘴唇,花唯才稍微覺得心裡舒服了一點,韋昱紓才說:“花唯,我很感激你願意接受我把瑞文帶回家,他現在還小,他需要我,我可能會分一些本該給你的愛給他,但是,我依然愛你,整個世界,最愛你。”
花唯坐起來,翻身就把韋昱紓壓在沙發上,瘋狂地吻他,韋昱紓也伸出手摟著他的脖子回應著他。
兩個人吻了一陣,花唯才抱著韋昱紓,把頭埋到他的頸窩,可憐巴巴地說:“老婆,你多看看我,我愛你,我也需要你……”
韋昱紓有點心疼,恨自己不能有□□,他這些天的確都全身心撲在花瑞文身上,忽視了花唯很多,此刻他只能用力地抱花唯,然後偏過頭親吻花唯的耳朵,一遍一遍地對他說“我愛你”。
可是即使如此,這個溫存甜蜜的下午也止於花瑞文睡醒後的哭聲。
兩個人愜意地抱在沙發上什麼也不做,時不時吻對方一下,就這麼躺著,結果花瑞文一哭,韋昱紓放鬆的神經又回到繃緊狀態,站起來前給了花唯一個安慰性質的吻,站起來之後加快腳步往花瑞文的房間跑,一會兒就抱著破涕為笑的花瑞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