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聞柒腹部,緩緩點頭。
聞柒重重嘆氣:“誒,老子以前是惹了多少風流債,處處留情,真是造孽啊。”看看地上躺的那一個,再看看前面站的那一個,聞柒頭疼,煩躁地扯了一把頭髮,沒忍住爆了句粗,“操!蛋都碎了。”
一朝穿越,桃花天下,她阿七,受不起這美人嗯啊,更何況,還都是以前那聞柒的二手貨。
此時,月入鉤,彎彎的月牙兒,墜在一片漆黑裡,夜色極好。
花果山的另側,兩方人馬對峙,勢均力敵,一方數百人,皆穿玄衣,一方虎皮狐裘一股江湖味,氣氛一觸即發,緊繃著。
“齊天大聖?”程大看向對方為首的男子,蒙面黑衣,不見模樣,毫無神色。
對方並未自報家門,只是抬手,身側之人掀開斗篷,懷裡昏睡的孩子正是失蹤一天的十七。
“主子!”程大幾乎暴走,喊了一句抬起兵器便要幹架,被梁身側的梁六扯住,這才冷靜下來,接過人交給晉五號脈,隨即抱上了馬車,影衛立刻變換陣型將馬車重重圍住。
對方蒙著臉,神色冷清:“兩個時辰後人便會醒,現在帶他下山,花果山外人禁入。”
嗓音有些嘶啞,顯然是偽裝。
“口氣不小,就是不知道有幾分能耐。”程大這話很衝,赤/裸裸的挑釁,一個山賊而已,他自然沒有放在眼裡,只要十七主子一到手,定是要將這賊窩給滅了才解氣。
蒙面的男子卻好似置若罔聞,唯一露出的一雙冷眸看向馬車:“盛溪鎮十里坊糧運於你不過冰山一角,你若為此大動干戈,花果山易守難攻,不日之內你入不得我花果山之境,既不遠萬里親赴南詔,定是要事,何必干戈,得不償失而已。”
這一席話,在說給馬車裡的人聽,字字玄機。
張狂、篤定,胸有成竹,儼然,花果山未雨綢繆有備而來。
程大頓時火大:“你這小賊還敢威脅我們,好大的狗膽!”要不是爺在車裡一直不發話,不然他一定將這賊頭子大卸八塊。
不似程大暴躁,梁六心思縝密,立刻便有所察覺:“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逼視,“你是何人?”不僅如此,甚至知道他們此番的目的,這花果山絕對不容小覷。
男子淡淡答道:“不相干的人。”
程大不以為意:“還跟他囉嗦什麼,直接端了他的老窩,看他還敢大言不慚。”
一時間,影衛蠢蠢欲動,那山賊們卻一動不動,正是此時,馬車裡傳出冷冷嗓音,言簡意賅的兩個字:“回府。”
程大匪夷所思:“爺,就這麼算了?”
秦宓不多話,只冷言一句:“若耽擱了爺的事,不饒。”
怎麼忘了,天大的事也比不上聞主子的事。
程大咬牙:“撤。”
待風平浪靜,人影沒入黑夜,熊大才開口:“軍師,要不要追,出了花果山我們定不是這群人的對手。”
“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夢裡微頓,“北滄羽翎軍。”
熊大倒抽一口氣,背脊直冒冷汗,媽呀,這可是在老虎頭上拔毛啊。
夢裡只留了一句話:“守住關口。”
花果山下一里,馬車緩緩前行,不疾不徐,山路微微有些不平,車裡的小人兒睡得不安穩,眉頭皺成了一團,隨著一個顛簸,翻了個身,嘴裡嘟囔了一句:“孃親……”
一聲夢囈,驚亂了秦宓沉寂的眸,慌亂得連聲音都在顫:“立馬掉頭!”
馬車外,程大道:“爺,你改變主意了?”
久久沉默,秦宓好似輕喃:“興許……是她。”
程大聞言一愣,隨即一聲不吭立馬調轉了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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