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希把翠笛湊到眼前,認真地看了看,好不容易才辨認出上面是一個‘銘’字。
嗯,墨鈺銘的銘。
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些什麼,藍希調侃地笑著:“啊啊,死悶油瓶,上面還有刻你名字呢,這笛子,該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
墨鈺銘開始不說話,被藍希纏得煩了就冷臉橫了藍希一眼:“怎麼可能。”
可是臉卻是悄悄紅了。
嘿嘿,一看就是這悶油瓶親手給自己做的,真是的,做都做了還害什麼羞嘛。
藍希心情大好地拍了拍墨鈺銘的肩膀,隨即疑惑道:“對了,悶油瓶……”
墨鈺銘一個冷眼殺到,這什麼沒品的名字,怎麼這丫頭就是喜歡這麼叫自己。
藍希彷彿接收到了墨鈺銘眼神中的嫌棄,看了看手中的笛子,覺得就勉強給他個面子:“好吧好吧,墨鈺銘,我又不會吹笛子,你是怎麼想到要送我一支笛子的啊。”
“去學不就會了嘛。”墨鈺銘甩了一句話過去,他才不會說自己是一下子想到了藍希握著碧綠的玉笛吹奏的樣子呢。
那雙嫣紅的薄唇,配上溫潤的玉笛,該是怎樣的美景。簡直不似凡塵。
藍希嘴角抽搐,這個死悶油瓶子一天不惹自己就很難受是不是:“你以為學吹笛子有這麼容易啊,還有,憑什麼你說要我學我就要學啊!”
墨鈺銘皺眉,臉色暗了下來:“你非要和我頂著幹是不是。”
藍希也生了氣:“明明是你大晚上拋過來找茬的!這是我的房間你搞搞清楚好不好!”
“愛要不要。”墨鈺銘黑著臉就要抽回那隻笛子,自己好心好意大晚上跑過來給這丫頭送禮物結果這丫頭就這麼個態度,真是令人生氣。
藍希卻忽然抓緊了手中的笛子:“你都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休想再要回去。”
“你早晚整個人都是我的……”墨鈺銘氣急,這句話脫口而出,然後在反應過來的下一秒臉紅了個通透。
……咳,藍希假咳一聲,順手把玉笛塞進了貼身的袋子裡。
這氣氛怎麼鬧的她都尷尬起來了……
“那這根笛子我就收下了,你要是沒事兒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呵呵呵呵。”假笑兩聲就要送客,卻沒想到被墨鈺茗抬手攔住。
“等一下。”墨鈺銘臉還是紅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藍希無奈,這個死悶油瓶說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嘛,本小姐好睏啊!
墨鈺銘也看出了藍希的疲憊,他招招手,就有一個身影從房樑上輕飄飄地跳了下來,落地無聲。
藍希眼睛一亮,就這一手就能看出來,這女子是個高手。
那個女子長得也不是多漂亮,容貌頂多算是清秀,身上幾乎沒有什麼氣息,所以她在房間裡隱蔽了這麼久藍希都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
“離鳶,以後便留在你身邊保護你安全。”隨著墨鈺銘的話,離鳶行了個禮,她倒是跟墨鈺銘有些像,都是冷著一張臉。
“好啊好啊。”藍希喜歡武藝高強的人,尤其這個女子格外有氣勢,特別討藍希喜歡,“離鳶是吧,你以後就跟著本小姐吧,本小姐不會虧待你的!”
藍希豪氣萬千地拍了拍離鳶的肩膀,一副大姐頭的痞氣四溢。
可墨鈺銘覺得這個樣子的藍希意外地可愛。
“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是有急事找我,可以讓離鳶代為傳話。”墨鈺銘從視窗跳了出去,就留下藍希看著墨鈺銘在黑夜中穿行的背影。
堂堂瑞王爺大半夜的爬女孩子窗戶,像個痴漢一樣。
藍希這麼嫌棄地想著,唇角倒是勾了起來。
她轉過頭看著還在原地站得筆直的離鳶,從頭打量到腳,直讓離鳶都